平民教育促进总会

“我们的中华平民教育促进总会是从那个全国代表大会产生出来的，熊夫人被推举为主席，这是又一件有纪念意义的事。我们的理事会共有9名成员，包括3位内阁成员和一些教育界、商业界和工业界中的代表人物。可惜你没见到熊夫人主持的那个高层次的小组，人们都非常尊重她，并实际上做了她要求他们做的一切事情。

“正是她从一开始就支持这个运动。我们是从1924年开始的。第一年我们的经费很少，只有3600元，这是包括我和兼职职员和一位兼职雇工的薪金，我们在南京、汉口、广州等城市还有分会，任何事情都要从这3600元里开支。第二年，我们的开支是6000元，这些钱是熊夫人自己从腰包里掏出来的，其实她并不富裕。

“她的确是一位杰出的妇女。当她站着对一群知识分子和商业家发表演说时，一说就两三个小时，由于小脚站立不稳，只好不停地来回走动。虽然她讲的时间很长，但人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倾听。我国有一件与众不同的事，而西方人对此是很不理解的，那就是妇女要比男人的社会地位低。然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某一妇女在家庭中或社会上取得地位，或真显露出她的见解有个性时，人们就会认为她比具有同样地位的男人还高一等。由于熊夫人是一位女性，受过良好的教育，又有这样的远见卓识，因而人们更尊重和敬佩她。

“就这样，熊夫人辛勤地工作了将近8年，后来她去世了。在1923年—1930年间，她是很闻名的，那时我们甚至还有一个海外分会，这情况你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当时我住在华北一个小镇子里，镇子周围有围墙，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至于镇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对我来说简直是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