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我们就这样真正地进入了虎穴！但我们发现欲得虎子，谈何容易。我们知道了引起痛苦和妒忌的根源，一些过去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变成了我们的仇敌。但是，通过多次的试验和斗争，我们使县政府发展成一个新的组织，使它从一个以收税和诉讼为主要职能的机构，变成为人民谋福利而工作的组织。我们还把公共卫生、成人教育、农业、合作社等加进去，使之成为县政府诸功能的组成部分。

“令人兴奋的是，在人民学会管理自己的平民学校、现代化农场和他们的合作社、保健院之后，他们还要求管理自己的政府！

“还有什么比这更自然和更不可避免的吗？究竟政府是干什么的呢？它不就是一个为人民谋福利的机构吗？人民的福利包括什么？教育、生计和卫生健康。所以，学会管理自己的教育、生计和卫生的人，就是有能力经管自己政府的人。人们谈论自治政府时，好像自治归自治，它与生活的其他部分毫无关系似的。依我看，自治是那些受过教育，有能力管理自己的社会和经济福利的人奋斗的必然结果。

“以前我讲过，我们在中国南部的湖南省衡山进行了另一个实验，在西部的四川新都又进行了第三个实验。任何时候我们都认为中国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新都是我们最新的实验县，因为新，它就能汲取老实验县经验的有利条件。因此，仅在短短的18个月的时间里，它就在地方政府的行政、财政、土地登记、民兵、人口统计等方面创造了一个被公认为良好而内容广泛的记录，其中后三项是这个实验县所特有的新内容。当我们刚选新都为实验县时，据说那里平均每周出现一起抢劫案件。同学会组织起民兵，他们和当地的农村警察结合在一起（警察也经过改造），共同抵御土匪，不久，土匪就绝迹了。据报道，在18个月中只发生了两起抢劫案，而且案犯都在两小时内被抓获。除维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以外，这种新型的民兵还节余了7000元的开支——过去要为旧保安队拨这样一笔预算，现在，人民可以用这笔款支援县保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