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诗选共收抒情短诗一百八十首和一首自传长诗的节选,分别选译自以下七种英译诗集:

(1)《耶胡达·阿米亥的早期诗集》(The Early Books of Yehuda Amichai)。哈洛德·希美尔、泰德·休斯、阿西娅·古特曼、耶胡达·阿米亥英译,纽约:绵羊草坪出版社,1988。

(2)《游记》(Travels),希、英双语版,露思·尼沃英译,纽约:绵羊草坪出版社,1986。

(3)《耶路撒冷诗篇》(Poems of Jerusalem),希、英双语版,耶胡达·阿米亥等英译,纽约:哈泼与娄出版社,1988。

(4)《时间》(Time),耶胡达·阿米亥英译,纽约:哈泼与娄出版社,1979。

(5)《阿门》(Amen),耶胡达·阿米亥与泰德·休斯英译,牛津大学出版社,1978。

(6)《大宁静:问与答》(A Great Tranquillity:Questions and Answers),格伦达·亚伯拉姆森与都铎·帕斐特英译,纽约:哈泼与娄出版社,1983。

(7)《耶胡达·阿米亥诗选》(Yehuda Amichai:Selected Poems),哈娜·布洛克与斯蒂芬·米切尔英译,伦敦:企鹅图书公司,1988。

顺序基本上按英译本出版时间先后编排。

我在翻译这些诗的过程中以准确为第一原则。这不仅意味着意义的正确无误,而且意味着在此基础上句式、行式、语气、措辞、意象等形式和风格诸方面以及整体效果向原作的贴近。当然,这也许只能是个可以无限接近的理想,但也不失为一种从事文学翻译的主导观念和态度。有人认为,诗不可能做到完全对等的翻译,因此便主张“意译”,弃形而取神。殊不知诗的内容与形式结合得最为紧密,虽一个标点符号的变动也会影响到意义。古人作诗有“炼字”之说,西诗亦复如是。而现代诗中,意象尤为重要。甚至小到一个介词或冠词,都可能有暗示或联想的作用。因此,改变诗的形式,就有可能破坏诗的种种微妙处。但这绝不是说就要完全模仿原文语言系统结构,“死译”、“硬译”,而是说要在吃透原文细节的基础上,尽量少丢弃原诗的形体特征,以达到整体的对等效果。

除了尽量保存原诗意象等有机形式外,我在译诗中坚持使用当代白话和散文句法,因为这是原诗语言风格在译文中最可感的体现。至于语气等须以神会的微妙处也只能借此来再现。维尔农·扬评论英译阿米亥诗说:“阿米亥的诗听起来活生生的,绝不像是翻译之作。”(23)但愿我的中译亦庶几近之。惜乎我的译文乃转译自英文(虽然部分由阿米亥自译),所以其忠实程度还须取决于英译文的忠实程度。

1992年4月4日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

【注释】

(1)以上有关现代希伯来语诗歌发展史的简介参考了以色列驻华使馆文化处提供的以色列情报中心编印的小册子《关于以色列的事实·文化》。

(2)见《当代文学批评》卷9,美国盖尔研究公司,1987年版。

(3)见《世界作家·阿米亥》,纽约:H·W·威尔逊公司,1980年版。

(4)泰德·休斯:《〈阿门〉序》。

(5)泰德·休斯:《〈阿门〉序》。

(6)见《世界作家·阿米亥》,纽约:H·W·威尔逊公司1980年版。

(7)见《当代作家》卷85—88,美国盖尔研究公司,1976年版。

(8)见《当代文学批评》卷22,美国盖尔研究公司1987年版。

(9)纳齐姆·希克梅特(1902—1963),土耳其诗人,被认为是仅次于土耳其共和国缔造者穆斯塔法·凯末尔的最著名、最杰出的土耳其人。

(10)切斯瓦夫·米沃什(1911—),波兰诗人,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11)塞萨尔·巴耶霍(1892—1938),秘鲁诗人,有“南美最伟大诗人之一”之称。

(12)见《阿门》。

(13)W·H·奥登:《美术馆》。

(14)菲利浦·拉金:《吉尔》,伦敦1946年版。

(15)D·J·恩赖特编:《1950年代的诗人》,东京1955年版。

(16)见《当代文学批评》卷22。

(17)见《当代文学批评》卷22。

(18)泰德·休斯:《〈阿门〉序》。

(19)见《当代文学批评》卷9。

(20)转引自以色列希伯来文学翻译研究所提供的阿米亥简介资料。

(21)见《当代文学批评》卷9。

(22)E·R·希金斯,见《繁枝》(斯蒂芬·桂恩编,纽约,1940)。

(23)见《当代文学批评》卷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