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政治学科发展的见证者
赵、刘:作为从马列课程到国关学院成长变化的见证人,能不能讲讲你所看到的这个院系和学科的成长历程?
曹:我经历了从马列主义基础到国际政治学的转变,改革开放以后,我曾经和大家一道共同建设这个学科。这个学科建设对我来说,它的变化我全部经历过。从马列主义基础,到马克思列宁主义政治教育系,到政治学系,到国际政治学系,到法学院,到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这是我们艰苦的历程。这个学科对我讲也很简单,对我个人的影响一是培养了我的适应能力。过去我教十多门课,我教的这些课有一部分是改革开放以后开始的。这些课程基本上是我和我们教研室老师共同积累的,没有样本的,比如我们搞的比较政治制度。我们曾经教过美国危机政策,我没有用美国的教材,自己设计了一套。敢于自己尝试,这是一种精神。学科精神无非是两点,一点是课程精神,一点就是人才精神。一个学科要好,就要有精品的课程,还要有精品的老师,这点很重要。我当年作为系主任,这一点我是非常注意的。
在我们国政系来讲,我们对青年教师还是比较注意培养的。你看我们的青年教师基本上都是这几年成长起来的,在全国看来还是不错的。我们老的教师都是支持他们青年教师的发展,从来不压制他们。这是我们几代系主任都这样子做的。不是我一个人,这是我们国政系的一个传统,你看王沪宁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是副教授了。当时我也不是领导整个系,但是我们几代系主任都很注意青年教师的培养。
另外,在学科建设方面我有一个思想,要注意学科的结构,这是很重要的。我认为政治学是一个大政治学的概念,我曾经想过这个学科是“一身两翼”,一个身体两个翅膀。政治学是主体,是身体,因为发动机在这里。“两翼”一门是国际政治,一门是公共管理,这两个学科都是依靠政治学的,只有把政治学的基础搞好,两翼才能长得丰满。另外,如果只有政治学没有这两个学科也是飞不起来的,因为政治学是搞理论的,行政管理和公共管理是应用型的,国际政治也是应用,它是用政治学理论来分析国际问题,用政治学理论来管理国家。公共政策、公共管理等等,政府的形象建设基本上都是以政治学理论为基础。它自己的应用理论是靠政治学的基本理论,国际政治学也是这样子的。我认为强调公共管理和国际政治是不对的,基础还是应该放在政治学。我专门研究过美国的大学教授,他们很多研究公共管理、研究国际政治的,都是政治学教授和博士,我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包括一些研究公共经济的名教授,青年时期都是学政治学的。所以我认为学科要形成一个结构,可以相互支持和配合,不要相互排挤。“一身两翼”是比较恰当的。他们北大的学科都分家了,国际政治和政治学分开,我主张我们不分开。分,大家都不利;合,大家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