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五十

酒馆里一阵奇怪的响动传到他的耳际!他在去侯赛因清真寺的路上,听见动静后停下来。他见到一些工人正在进行修理,准备着新的生活,便朝入口处拐去,高声问道:

“你们给谁干活?”

入口处里面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说话声:

“为我,我的街主!”

达尔维什从暗处钻出来,站在阿舒尔面前。阿舒尔冷不防打了一个寒战,同时血直往头上涌,他喊道:

“你还活着,达尔维什!”

他感激地点点头,说:

“托你的福,大街之主!”

他见阿舒尔还想听下文,便不无讽刺地说:

“你靠你的智慧跑到荒野,在这整个期间,我始终离你不远……”

阿舒尔决计用必要的力量对付这种情况。他说:

“我不允许开酒馆!”

“你虽是一街之主和绅士,但并不是法律和头领!”

他怒不可遏地说:

“你为什么不到别的大街去?”

“这是我的老家,先生!”

他们长时间地对视着。达尔维什说:

“你广行善事,我想我也可以从中得到好处!”

他就这样巧取豪夺!阿舒尔气得发抖,拉住达尔维什的手,把他拽到外面,对他说:

“也许我不能关闭你的酒馆,但我不会向任何威胁屈服……”

“不过,你对有求者必应啊!”

“我是应好人的,决不应坏人。”

达尔维什别有用意地说:

“你可以自由支配‘你的钱’,我的街主。”

他颇有所指地在“你的钱”上加重了语气。阿舒尔蔑视地耸耸肩膀说:

“你出于私欲而诽谤我,想把秘密泄露给人们。这是可以的,达尔维什,但是,你知道那后果是什么吗?”

“你在威胁我吗,阿舒尔?”

“我凭侯赛因起誓要从头到脚把你揍扁!”

“你用杀人来威胁我。”

“你知道我能做到这一点!”

“就为了独占那不属于你的钱?”

“只要我把那些钱花在大家身上,那么,那些就是我的钱。”

他们再次长时间地对视着。达尔维什的眼睛发酸了,便口气婉转地说:

“我只希望你广济博施……”

“象你这样的人,一分钱也不给。”

沉默。阿舒尔又问:

“你说什么?”

达尔维什遗憾地说:

“就这样吧。尽管是兄弟,我们将象互不相认的陌生人那样相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