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2025年08月10日
五十
一天夜里，苏姆阿·凯勒拜什来拜访舍姆苏·丁。苏姆阿·凯勒拜什示意桑拜莱离开客厅，桑拜莱立刻悟到事情非同寻常。夜间来访，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舍姆苏·丁讨厌苏姆阿·凯勒拜什的外貌，因为他脸上满布球形伤疤。同时也讨厌他那种自负表情，他指手划脚，就象坐在自己家里和自己人中间那样，随随便便，毫无礼貌。
苏姆阿·凯勒拜什谈起他所碰到的新鲜事和当代的奇观以及决定人类命运的那种看不见的什么力量。舍姆苏·丁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苏姆阿·凯勒拜什说：
“有那么一个人，他活在世上对你和我都不利。”
舍姆苏·丁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谁。他儿子萨马哈的影子立刻浮现在他的面前。与其说舍姆苏·丁想同意苏姆阿·凯勒拜什的说法，倒不如说他更同情他的那个独生子。舍姆苏·丁假装糊涂地问道：
“师傅，你说的是哪一个人？”
凯勒拜什轻蔑地说：
“啊……萨马哈他爸爸，你不要装糊涂！”
舍姆苏·丁惊愕地问：
“你说的是萨马哈？”
“那可是你说的！”
“可他是我的儿子。”
“你不也是你父亲的儿子吗？”
舍姆苏·丁伤心、生气地说：
“你有力量，可是谁也吓不住……”
“少说废话！你还不了解我的意图！”
舍姆苏·丁气愤地说：
“你说清楚点儿！”
“你把你的家产形式上卖给你的妻子，这样一来，萨马哈就会感到无望了，然后不用赶，他自己就会走开！”
舍姆苏·丁感到心一沉，求救似地说：
“或许他要报复我的！”
“不用担心！只要我在，他成不了什么气候！”
舍姆苏·丁亲眼看到鱼网已经张开了口，渔人也露出了犬齿。前景难测，或许是贫困，或许是死亡，或者二者兼备。他无法接受，也无法拒绝。他乞求道：
“容我考虑一下……”
头领脸一扳，愤恨地说：
“我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话……”
舍姆苏·丁央求道：
“容我稍稍想一想……”
凯勒拜什站起来，说：
“明儿见！你有一夜的考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