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作者和制作时间
《韩希孟刺绣花鸟册》每页都有韩希孟绣印,分别为“韩氏女红”“虎头”“武陵”“绣史”四方;对页有顺治时进士郭棻的题咏。此册页底本精致,刺绣精工,应为韩希孟的真品。制作时间可以从郭棻的题咏中找到一些依据。郭棻(1622—1690),字芝仙,号快庵、快圃,直隶清苑(今属河北)人,顺治元年(1644)选拔贡生,顺治九年(1653)进士,曾任检讨、内阁学士等官职。郭棻考上进士时年仅30岁,还没有成为名人,所以为当时已经十分著名的顾绣题词的可能性不大,该册创作时间应该在此之后。
《顾绣花鸟人物册》没有印款,其中四开花鸟页有清顺治庚寅(1650)刘正宗题咏。这四开花鸟的底本风格和刺绣技法与《韩希孟刺绣花鸟册》相当,而另外没有对题的四开中三开是人物、动物题材,与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宋元名迹册》中的题材极其相似,刺绣手法为顾绣系统,技法纯熟,应出自顾绣高手,时间不晚于1650年。
《顾绣花鸟册》没有作者款印,也没有对题,题材与其他顾绣作品重复,如《萱花蛱蝶》与《韩希孟花鸟册》里的《萱花蛱蝶》,《杏花飞燕》与《顾绣花鸟人物册》里的《桃柳燕子》相同。《折枝芍药》《灵芝》《松鹰》与南京博物院藏《花卉翎毛走兽册》中作品几乎相同。其刺绣技法与辽博藏另外两件册页相差无几,补笔面积稍多,时代应该与上述两件相同或稍晚。
《董其昌题弥勒佛像》有明末书画家董其昌的题词,虽然没有年款,但是董其昌于1636年去世,因此这幅作品的时间不应晚于1636年。关于刺绣作者没有依据可查,但是从文献记载中可知顾绣早期多绣佛像,因此这幅作品应该是韩希孟之前的作品。
《“七襄楼”款仿发绣人物》,没有作者款印,也没有题词;现存两件白描刺绣风格的作品,但是刺绣技法不同;题材上也与现存顾绣题材有所不同;“七襄楼”绣印在其他顾绣作品中没有发现。台北“故宫博物院”童文娥女士认为此册也属于顾绣系统,且时代较晚[5]。然而,把这件作品归为顾绣是没有可靠依据的,希望今后能够发现更多的资料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注释】
[1]刘刚:《上海博物馆藏明〈顾绣十六应真册〉研究》,上海博物馆编《顾绣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书画出版社2010年版,第200页。
[2]徐蔚南:《顾绣考》,中华书局1936年版,第5—6页。
[3]徐蔚南:《顾绣考》,中华书局1936年版,第2页。
[4]刘刚:《上海博物馆藏明〈顾绣十六应真册〉研究》,上海博物馆编《顾绣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书画出版社2010年版,第201—204页。
[5]童文娥:《台北“故宫”几件顾绣作品的研究》,上海博物馆编《顾绣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书画出版社2010年版,第184—19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