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绣之美探微[1]

伍梓鸿　龙湘平

摘　要：上海露香园的闺阁刺绣——“顾绣”，兴起于明晚期，受到当时社会各阶层的喜爱和推崇，时人无不争先仿学、购买或是收藏，顾绣也因此“海内驰名”。考查顾绣的发展历史，“美”是其广受欢迎的一个重要因素，顾绣具有“平淡自然”之美、“社会价值”之美、“气韵生动”之美和“技艺精湛”之美。

关键词：顾绣；美学

顾绣，又名上海露香园顾绣，简称“露香园绣”，属于闺阁刺绣的一种。它的得名颇具戏剧色彩。据史料记载，在明晚期，官宦顾名世在上海造园，施工中竟掘出元代书画大家赵孟頫手书“露香池”三字的石刻，因而名其园为“露香园”。顾氏女眷多擅刺绣，故有“露香园绣”“顾绣”之名。顾绣以其精湛的技艺，绝妙的刺绣效果，在当时“海内驰名”。

顾绣，始于顾汇海之妾缪氏。姜绍书《无声史诗》中记载：“上海顾汇海之妾，刺绣极巧，所绣人物、花卉，气韵生动，字亦有法。得其手制，无不珍袭之。此顾绣之始也。”顾绣技艺登峰造极于顾寿潜之妻韩希孟。在当时的刺绣艺术中，她以高超精湛的绣艺，将顾绣推向了无可企及的卓越地位，并被世人称为“女中神针”。韩希孟之后，顾氏家道开始衰败。顾名世的曾孙女顾兰玉，迫于生计而广收门徒，传授绣艺。也正是由于顾绣的高超技艺外传，大大推动了顾绣的传播，使得顾绣得以名声大噪。迨至清嘉庆间，顾绣所绣的种类从山水、花鸟、佛像等画幅转向绣衣裙、素绫、蟒服胸背及衣袖佩囊，这也给顾绣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时至今日，露香园的顾绣已是寥若晨星，若非博物馆藏者几乎无从见到，但其名声却依然长盛不衰，为后人所珍视。

顾绣之所以能够从家中闺绣脱颖而出，被大众广为传播，并影响后来的四大名绣，是因为其承载着多重美感。笔者不揣浅陋，拟就“顾绣之美”试作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