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残守缺斋·辛丑日记①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1902年）
二月初一日（3月20日） 午后赴锡金会馆。东文学社开课也。
二月初二日（3月21日） 本日刺心之事，层出叠见：一北局米也，二南局票也，三闻西安之顽固也，四淮安索钱信也。晚间因为掩埋局人酬劳，置酒焉。
二月初三日（3月22日） 往贤良寺，知捐局第一日开张，往贺之。并查由知府报捐道员银数。原单录后。保举不论双单月，选用知府捐道员正项2044.8②，合库平银乙千三百八十两零三钱，免保在外。又部领照费库平银乙百零三两，库平大公三两六钱。
二月初四日（3月23日） 孟松乔来，拟开矿章程。
二月初七日（3月26日） 早起，知宝宅被盗……午刻沙、威二君来……作一函托威君转致提督。
二月十一日（3月30日） 午后往汇丰商议借款，了救济会汇信事，不行。
二月十二日（3月31日） 饮后即往妙光阁，致祭徐、袁、许三君子也。归途绕施医院、南局两处小坐。
二月十五日（4月3日） 六钟半，二子二媳一妾到。
二月十六日（4月4日） 午后赴贤良寺，知俄局确系决裂，而大局不知。……祸首单已送到。
五点钟，青城夫人到。
二月十九日（4月7日） 作上海信，为五层楼事也。
二月二十一日（4月9日） 夜间十二钟半，甫欲睡，闻西院喊有人，予遂跃出，前后俱起，贼已惊走矣。……义国兵到，告以情形。
接上海救济会信云：前款补解矣。
二月二十二日（4月10日） 午后往安民公所致谢后，又往义署告以大略，约明日十一钟与兵官晤。
二月二十三日（4月11日） 八钟，知义国兵官带兵四人在米局翻查洋枪。急起，洗漱毕，步往义署，威君方起。折至沙君处，复至威处。约沙同来，恐兵之来查余宅也。归，则洋兵已去矣。两点半，至威处，亦无善法。
二月二十六日（4月14日） 午后至徐相国处，谈两点钟之久。
二月二十七日（4月15日） 午后至肃邸处，前日汪君韶九来约也。人极和蔼，此人当道固有益矣。
二月二十八日（4月16日） 午后遣人送庆邸寿礼。用“九如”一座，“绾绰眉寿卣”一具。……归，知庆邸之礼已收也。
晚作禀稿。
二月二十九日（4月17日） 午后往沙彪纳处谈西山事。申刻，孟松乔来，持矿石一方，大约是水晶矿。
三月初二日（4月20日） 被德国兵捉去充当苦力，捧草一把而罢。
三月初九日（4月27日） 接罗叔蕴函……云湖北现有唐拓《圣教序》一本，值五百元，不能减。殊可惜也。
接罗叔蕴函并《教育世界·序例》，甚佳。
三月十三日（5月1日） 午后谒东海。
三月十六日（5月4日） 东海着惠君来言：吏部衙署有洋兵往丈量，云即欲拆毁之，不知是义国否？予允其明日往查。
三月二十一日（5月9日） 往义府，为恩宅事。……知已函告法使矣。
三月二十七日（5月15日） 庚子劫所失之画，以黄大痴山水为最挂怀。前数日有人来云索价三百金，力拒之，酹以三十金，隔十数日，居然送来，又一乐也。
四月初十日（5月27日） 至贾子咏处，知庆邸之批已下，携归。
四月十一日（5月28日） 午后送批与沙彪纳，……孟松乔来，李崇山亦来。
威君来招，两钟去，至则为觅房事也。
四月十四日（5月31日） 本日接哲美寄来姚松云讣文，呜呼哀哉，予生平知己，姚松云第一，马眉叔第二，周年之间，先后去世，不亦痛哉。
四月十八日（6月4日） 照译各国公使拟赔款表：1902年至1910年计九年每年归本利十八兆八十二万九千五百两；合一百六十九兆四十六万五千五百两。1911年至1914年，计四年，每年归本利十九兆八十九万九千三百两；合七十九兆五十九万七千二百两。1915年归本利合二十三兆二十八万三千三百两。
1916年至1931年，计十六年，每年归本利二十四兆四十八万三千八百两；合三百九十一兆七十四万零八百两。1932年至1940年，计九年，每年归本利三十五兆三十五万零一百五十两；合三百十八兆十五万一千三百五十两。共三十九年，计归本利九百八十二兆二十三万八千一百五十两。
四月十九日（6月5日） 清晨，沙彪纳送罗沙第电报来，盖言其信由本月三号发也。
四月二十八日（6月14日） 至南局，知卖米五百石，价二两六七钱。
归，知李简斋售房可成，然则又将迁居矣。
五月十二日（6月27日） 昨日贝拉斯来信，今早检其合同，幸未遗失。
五月十四日（6月29日） 本日撰《节流》一篇。
五月十七日（7月2日） 是日闻序东侄故，殊深通悼。作淮安、上海两信。
高子衡自保定来，述绍周老翁种种与为难，真奇矣。
五月十八日（7月3日） 往贤良寺，晤徐扬谈许久。复至总布胡同见季皋，知洋兵撤退展限一月，为船不便，非有他也。
五月二十一日（7月6日） 接罗叔蕴信，并《教育世界》第四、五册。
五月二十二日（7月7日） 午后出城看郭氏，病已深矣，奈何？
五月二十三日（7月8日） 孟松乔来言木火通明，事皆可办，然木较有把握云。
孟松乔来，云树木事不行矣。
五月二十四日（7月9日） 至王筱斋处，商保定炉房事。
五月二十五日（7月10日） 本日接罗叔蕴来云北宋拓《圣教序》已代买，计三百金，嘱即汇去。
居恒读史，每苦地理不熟，浅学寡味，去年草《唐十道表》，未成而辍。
近因读六朝事迹，姑草《晋十九州表》，成否未可知也。
五月三十日（7月15日） 高子谷来，仓事清单携到。
六月初六日（7月21日） 今日借得六百金，二分利。明日送炉房，备捐局上兑也。昨日查来清单，由不论双单月，选用知府报捐道员，双月选用正项1008，合库平足银七百零五两六钱。部领照费合库平足银二十两零八钱九分，共七百三十三两六钱九分。本可不忙，禄蠹促我也。
六月初七日（7月22日） 森井同郡岛来拜，约明日六点半赴日本使署，谒见近卫公爵。
六月初八日（7月23日） 十点半，森井、郡岛二公至。……同往谒近卫公。仪表极佳，威严之中，甚为和蔼。
作王亲家信，为二子功名事。
又作罗亲家信，为《教育世界》事。
六月初九日（7月24日） 昨日饬大黼送银条至捐局，今日取照回。同盟诸人绍周、子咏、子衡皆先予过道班，予为殿军矣。
六月初十日（7月25日） 知哲美生来，李得亦至。往访李得，相左。宝廷载之归沙彪纳处，畅谈而别。
六月十一日（7月26日） 至子咏处，问自来水事，已得其详。
午后往汇丰托吴幼塾汇《教育世界》五百元。蒙其允于礼拜一汇去，如释重负。
六月十二日（7月27日） 哲美生君约四钟会，畅谈一切，泽浦铁路大有可成之机。……晚清福公司山西账目，抄致子咏，并作函与之。
（哲美生君约四钟会）又商议自来水事。
六月十四日（7月29日） 下午江伯虞交哲美生条陈来，大意请加关税而裁厘金，总可加至值百抽十二·五云。
六月十五日（7月30日） 撰自来水说帖。
撰……哲美生条陈帽子。
六月十六日（7月31日） 七钟起，拟谒庆邸也。起即雨，稍迟，雨益大，复睡，午后乃去。因日本有会晤，不见，嘱将所事具禀。
六月十七日（8月1日） 早起，饬人送禀帖。
六月二十日（8月4日） 叶鹤卿自河南来。
六月二十一日（8月5日） 接罗叔耘信，知《圣教序》业已寄。饬郑斌冒雨取至，与所藏南宋本校勘一过，喜不自胜矣。有此两帖，字不能进，何以对天乎。
六月二十二日（8月6日） 昨夜草改《免厘节略》。
六月二十三日（8月7日） 午后，送《免厘节略》至贤良寺，徐次舟嘱并商界图同呈。
六月二十五日（8月9日） 午后至贤良寺，将哲条陈交徐髯代呈。
六月二十六日（8月10日） 阴。申刻至肃邸，呈哲条陈。谈甚久。
六月二十七日（8月11日） 本日为黼儿生日，龚、朱均来贺。
七月初一日（8月14日） 未刻，至哲君处，偕往见肃邸。
七月初二日（8月15日） 午后贾子咏来云：庆邸意见，哲君不必肃邸同去也。四点钟，肃邸猝至，亦自庆邸处来，说与贾同。
七月初三日（8月16日） 午前至哲美生处，谈谒庆事。
七月初六日（8月18日） 晚饭后至胡芸楣处谈哲事，怂恿其帮忙也。
七月十一日（8月24日） 哲美生君来辞行，明日动身矣。
午后至贤良寺，知和议电旨尚未到，礼亲王出军机。
七月十二日（8月25日） 辰刻，往送哲君。
发准签字电旨致方。
七月十四日（8月27日） 陈少湍来商陇汉铁路事。
七月十五日（8月28日） 午刻，中岛来谈东文学堂事，并论村井拟开纸烟公司事，约余与村井合伙。
陈少湍来谈白云观张云卿可通内线事。
七月十六日（8月29日） 归。知陈少湍来约往白云观访张开士。
七月十七日（8月30日） 午初往白云观，与张云卿谈《黄庭内景経》，并告以道德五千之说。
郭氏病愈重，决计搬入城矣。
烟柳丝丝覆院门，凄凄切切近黄昏。城中城外人俱病，愁雨愁风客断魂。
百药不灵无上策，两花交萎怕中元。柔肠一寸重重结，半向人言半不言。
七月十九日（9月1日） 早起，接沙彪纳字云：“罗沙第有信来，约四点钟。”……四钟至沙处，罗信甚略，云详文在下一班也。
七月二十日（9月2日） 午后访季皋，为罗君欲谋接待醇邸事。至，则知此次因德皇勒令参赞以下行三跪九拜礼，故归途决无耽搁也。
七月二十四日（9月6日） 巳刻晴，赴火车站。午刻登车，十二点二十分开车，四点半到天津。
七月二十六日（9月8日） 一点钟赴领事馆行赤十字授章之典。宣白后，同拍一照。回寓，过武斋买信封五百，绸布两打。
七月二十八日（9月10日） 晨起，登车回京。
八月初四日（9月16日） 三点二刻，到三眼井，知郭氏已于三点钟死矣，呜呼哀哉。
八月初五日（9月17日） 往三眼井殓郭氏，哭之。……申刻王姨太太来哭之。申刻检点衣箱后即回大甜水井。
八月十一日（9月23日） 本日接季皋信，知英使已向合肥言泽浦路事。相国允代向庆邸说项。
陈少湍来。
八月二十日（10月2日） 孟松乔来，催大缙、大绅捐官事。
八月二十四日（10月6日） 归寓，踌躇捐指分事。细思，捐亦窘，不捐亦窘，竟捐之矣。
八月二十六日（10月8日） 午后往外部拜李仲平，遇之。筹画改路事。李为鹿之门生，力言鹿处可不生阻力。
八月二十九日（10月11日） 下午沙彪纳来云：哲美森已至，约明日往会之。
九月初一日（10月12日） 往贤良寺，知合肥署外部之信确。……至总布胡同，为哲君请见合肥之期，季皋允明日给信。
九月初二日（10月13日） 遇哲君于玉河桥云：已接余信，知合肥约明日见。
九月初三日（10月14日） 归，值哲君在寓，为来商派柯瑞往河南事。问伯琦肯作翻译否？琦答容商。
九月初四日（10月15日） 早起往哲君处，告伯琦已允同去，并告宜请徐桐春伴往。哲亦允诺。午后往总布胡同，因季子之招也。晤告哲托四事：一改路，二电询吴楚生，三告晋豫明年开工，四为山东招远金矿。云滇晋豫电俱发，改路亦面允。哲君接公司电云，催罗寄股票。
九月初五日（10月16日） 早起造哲君，告滇电已登。……回寓接子咏信云：“本日见庆邸，慨允无疑难。”知铁君之信已到矣。晚饭后往哲寓，因下午哲来未遇也。知为抄合同第十七条事。
九月初六日（10月17日） 贾子咏来候同赴哲招。……饭后回寓换服拜徐进斋及大兴县。顺往访次舟，遇于庙前，渠已知为桐春事。……晚访哲，为作函请徐事。
九月初七日（10月18日） 文子和来招谈云：“铁君来云邸已允诺矣。”徐桐春来。午后往贤良寺访徐不遇。至总布胡同，知李君招远金矿禀帖已到。
九月初八日（10月19日） 午刻沙彪纳来约勿出。未刻沙至，述罗沙第信，并其拟立新公司大概情形。又述股票所以不至，因各处票未齐，至发信之前一日方齐。约须再迟一月方寄，大约到在十一月间矣。晚见季公，告以罗信，并为沙彪纳约礼拜一见。因知徐进斋放铁路督办。
陈少湍来。
九月初九日（10月20日） 巳刻往送哲美森，至则行矣。午刻沙君来云：“味尔生有电来，候电须往天津听断失物。”
九月十三日（10月24日） 晚间丁问槎来，告渠薪水加至百金，张宝廷加至五十金，并告邵依克来。
九月十四日（10月25日） 柯瑞自天津来，往晤谈良久，斟酌到怀庆禀报开工日期，并嘱撰稿，允之。
九月二十三日（11月3日） 五钟起，赴车站……七钟半开行，十二点到津。
九月二十七日（11月7日） 接北京电，中堂于十一点三刻薨。
九月二十八日（11月8日） 七钟上火车，九钟半开，……三钟半到京。知全权为夔帅，北洋为袁慰亭。
九月二十九日（11月9日） 晴。晨起，往总布胡同吊焉。知已见上谕。谥文忠，晋太傅，封侯。
十月初一日（11月11日） 早起沙彪纳之约。值子谷于崇文门内，立谈，大概仁和深以某说为然也。
十月初二日（11月12日） 五钟谒仁和，见畅谈，午刻归。
十月初八日（11月18日） 午前至福公司晤哲君，畅谈。
十月初九日（11月19日） 三点钟往喜鹊胡同，仁和头晕不见客。将地图交钧叔代呈。
十月初十日（11月20日） 午后往肃王府谒见，谈至暮。……今日将电底索回，明日送往。因随意翻阅摘抄于下：“收藏大臣电（正月十八日）铣电谨悉，罗沙第在沪，尚未来议。彼已派人前往勘度。遵俟该处人到与商大概，再请钧示。宜怀谨肃，霰。”又张香涛阻挠铁路一大长电，另纸录。
十月十一日（11月21日） 午前往公司晤李仲平、那子言二公，又告子咏明日勿谒邸。
十月十三日（11月23日） 午前同哲君往谒仁和，辞以疾，并嘱予次日来。
十月十四日（11月24日） 午前往谒仁和。见后告哲君以其来意。
十月十七日（11月27日） 午后接子咏信，知庆邸变卦之说，有以处之也。
撰银行刍议一篇。
十月十八日（11月28日） 伯虞自公司来，云股票已至。
十月十九日（11月29日） 下午送银行节略与陈少湍。
十月二十日（11月30日） 早起，赴哲美森处看股票。
十月二十一日（12月1日） 往仁和处祝寿，吃面，与钧叔畅谈。
十月二十六日（12月6日） 昨日内田夫人云今日来也。至四钟方到。服西人服饰，长身细腰，颇不类东人。在书厅坐一钟许。到上房，并遍游各房。容貌庄丽，举止大方。闻其母家姓土仓，产多山林，东人谓之“山林王”。以如此富家，自小入学，未笄已为大学堂卒业生。到中国甫下车即延师教华语。其好学不厌，极为可佩耶！吾辈愧死。
十月二十七日（12月7日） 至公司新居一观。
十一月初二日（12月12日） 午前，延请阁送《澄清堂帖》一本来售。展卷墨光如玉，奇之。议价定，白金十笏。归查《庚子销夏录》，即孙退谷所藏之一本也，不禁狂喜。
十一月初四日（12月14日） 陈少湍来。
十一月十一日（12月21日） 陈少湍来，明日动身。
十一月二十八日（1902年1月7日） 九钟往迎銮。得诗四首。其一曰：“也随乡老去迎銮，千里花袍一壮观。风雪不侵清世界，臣民重睹汉衣冠。玉珂璀璨金轮过，步障东西辇道宽。瞻仰圣天奄凤表，吾君无恙万民欢。”
十二月初十日（1月19日） 录公司清款单，拟明日交哲美森君也。
十二月十二日（1月21日） 嘱伯虞将公司清单送与哲君阅，午后往沙彪纳处。
十二月十九日（1月28日） 入城谒河南松中丞。到法华寺，云在瓦砾胡同。寻至，云尚未搬回。大约明后日可搬也。
十二月二十一日（1月30日） 午前至哲君处。午后拜松中丞，又不克见。归已薄暮矣。
十二月二十二日（1月31日） 午前，往谒松中丞，见之畅谈。兼至哲君处告其详。
十二月二十四日（2月2日） 昨晚接大哥来信，知五层楼已倒出，得洋三千七百元，已大费周折矣。
十二月二十五日（2月3日） 早起至哲君处问照会辞意。取其详文回，译出。午后至喜鹊胡同。在钧叔书房坐，得见稚夔。五钟，仁和云：“改路事，势在必办，断无他说。即盛杏荪来电亦称势在不得不允。须查问比国工程师，与芦汉是否有碍？傥有碍，应如何变通办理之处，可以彼此通融。”云云。
十二月二十六日（2月4日） 午前，至哲君处，告知其说。
十二月二十七日（2月5日） 往奥国府拜工程师，邵依克之函也。谈大概，其人言甚易，不知能胜任否？
前日（二十七日）与贾子咏同见庆邸，已蒙面允，照去年所说：将泽襄铁路改为泽浦，准其载人载货。当见时原经手之杨君约昨日晤，仍有话说，故前日未曾发电。昨日杨君云，此事例有费用，邸中办事人不能白效劳。如无此说，虽面允亦当批驳云云（此款非杨君得，当可意会，杨君但得零头耳）。故今日一面电白，一面函详也。盖前数日本先由杨君与邸说通，我辈方往谒见也。请与哲君说明，矿如何办法，允费若干，当密电沙彪纳君立据签字与杨君说明，先由仲等立据，俟批到手再交西字笔据。似此办法，较为妥当。即请筹安。再杨君索三十草。仲告以断做不到，渠尚未松口。③
说明：
①刘鹗《抱残守缺斋·辛丑日记》原件上世纪50年代由刘蕙孙先生珍藏。现原件不存。刘蕙孙先生在其《铁云先生年谱长编》》（齐鲁书社1982年8月第1版第1次印刷）中引用《辛丑日记》内容约一万余字。这里过录的仅是刘蕙孙在《铁云先生年谱长编》中引用的《抱残守缺斋·辛丑日记》的部分，并非《抱残守缺斋·辛丑日记》的全貌。日记中日期原文为农历日期，（）中日期为西历，系校点者所加。日本大阪经济大学樽本照雄教授根据刘蕙孙先生《铁云先生年谱长编》过录整理《刘铁云辛丑日记再构成》（署名：泽本香子）一文刊于日本《清末小说》第9期（1986年12月1日）。本书根据樽本照雄教授的文章并与《铁云先生年谱长编》核对过录。
②《抱残守缺斋·辛丑日记》过录于《铁云先生年谱长编》，其中数字均已改为阿拉伯数字。
因未见日记原件，不知原数字情形。
③此文原夹在《辛丑日记》中。写信年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