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概述

二、“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概述

(一)“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的界定及分布

2005年,国务院批准实施《扶持人口较少民族发展规划(2005—2010年)》,对全国总人口在10万以下的22个民族界定为人口较少民族。2011年我国把人口较少民族上限从10万人提高到30万人,根据《扶持人口较少民族发展规划(2010—2015年)》中规定,人口较少民族是指总人口在30万人以下的28个民族,这些民族是:珞巴族、高山族、赫哲族、塔塔尔族、独龙族、鄂伦春族、门巴族、乌孜别克族、裕固族、俄罗斯族、保安族、德昂族、基诺族、京族、怒族、鄂温克族、普米族、阿昌族、塔吉克族、布朗族、撒拉族、毛南族、景颇族、达斡尔族、柯尔克孜族、锡伯族、仫佬族、土族。其中,布朗族、德昂族、普米族、怒族、独龙族、基诺族、阿昌族和景颇族是云南的个人口较少民族。滇西边境山区的人口较少民族主要聚居在8个州市31个县(市、区)81个乡镇178个村委会(见表4-6)。云南个人口较少民族中有6个民族居住在边境沿线,与境外同一民族跨境而居,有6个民族是直接从原始社会末期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直过民族”[44],即除普米族、阿昌族外,布朗族、德昂族、怒族、独龙族、基诺族和景颇族都是直接从原始社会末期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直过民族”[45]。它们绝大部分处于整体贫困生活状态。

表4-6 滇西边境山区人口较少民族聚居8个州(市)31个县(市)81个乡(镇)178个村委会分布表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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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根据李若青的《云南扶持人口较少民族发展政策实践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杨筠、付耀华的《云南人口较少民族婚姻挤压与人口安全问题研究》(云南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整理而得。

(二)“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贫困状况

滇西边境山区“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的贫困是整体型、民族型、素质型与条件型相互交织的贫困民族,贫困人口比重大、贫困面广、贫困程度深、区域性贫困突出,是云南扶贫攻坚的“上甘岭”和国家扶贫开发的“硬骨头”。滇西边境山区“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聚居的区位以及聚居的程度对于贫困范围、贫困程度影响很大,即“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聚居的地理区位越偏远,他们聚居程度越高,民族贫困的范围就越大,贫困程度越深,脱贫难度越大,返贫的几率越高。山区的德昂族、布朗族、怒族、独龙族、基诺族、普米族、阿昌族和景颇族8个人口较少民族居住在边远的深山老林、沟壑纵横、山势险峻、道路崎岖、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的地方,扶贫难度大。以独龙族、怒族为代表的“直过民族”地区,仍然以刀耕火种、广种薄收的原始农业为主,以对等互换的商品交换观念为主,生产方式落后[46]。因此,滇西边境山区“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具有“多、边、低、弱、穷”特点,贫困人口比重大、贫困面广,深度贫困。而且,这些特困民族生活方式落后,比如,“一家宰猪,全村过年”的原始共产主义生活方式十分普遍,“一杯酒,一塘火”就是最大的满足,对提高自身素质的要求不迫切,存在“吃在酒上,穿在银上,用在鬼上”的浪费消费观念;干部群众“等、靠、要”思想严重;社会发育程度低,商品经济不发达,群众文化素质偏低,缺乏市场竞争意识;产业结构单一,农业生产方式落后,水土流失严重,生态环境恶化,山地灾害频繁,土地生产率低,粮食供给缺口大;道路设施建设落后,通讯信息传递不畅;外界文化影响大,民族文化渐渐丢失[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