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斯德哥尔摩(Carl Stockholm)

卡尔·斯德哥尔摩(Carl Stockholm)

现在,他在芝加哥经营一家干洗连锁店,非常成功。在二十年代及三十年代早期,他是一个六日自行车赛赛手。

我们在东海岸有七条赛道。夏天,一个车手要工作二十周,一个星期最少五次。我在1922年成为一名职业自行车手,一天能拿到一百块钱。后来,我们的报酬涨到了一天两百甚至更多。一个优秀的自行车手是值那么多钱的。两人赛是最流行的。我们要连续骑上六天,一百四十六个小时。

这个地方对文娱界的人来说是个很好的去处,因为我们整夜营业。我们这里来过好多戴礼帽的社会名流。特克斯·里卡德[20](Tex Rickard)手底下有六百个百万富翁。他们来的时候都是盛装出席。我们还会雇用歌手演出。他们会在赛场中央放置一架钢琴。他们白天黑夜都在唱。你会不自觉地和着他们的节奏踩踏板。我还记得《回到你热爱的卡罗来纳》(Back To the Carolinas You Love)。现在听到这首歌,我的腿还然会跟着它的节奏蹬圈。

我们从来不戴头盔,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工作的时候,我们穿一件丝绸衬衫还有紧身裤。如果你摔下来,衣服就会裂开。这份工作很不容易。

我出门的时候身边总跟着很多记者。在一两个小时里会换四五家地下酒吧。似乎每个人都觉得他会出现在某些特定的地方。对于大型运动来说,为一个短程比赛支付一千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迪恩·奥巴尼恩[21](Dion O'Bannion)是我的一个大客户。私酒贩子们是真正地挥金如土。他们买最好的座位。他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在纽约,里卡德是个烧钱的主儿。他什么时候来嘴里都叼着根雪茄。他把六日赛的票都给了迈克·雅各布[22](Mike Jacob),让他高价卖出。如果你想买几张好票,就得去找迈克·雅各布。最好的票都给了黄牛。如果你想买好票,得花上二十五块。

股市崩溃之后,我们的手头都有些拮据。大萧条期间,自行车比赛完全没了市场。赛道也毁了,要修复的话得花一大笔钱,所以一直也没有修。

我在1932年退出了比赛,因为他们付不起我的出场费。我和弗兰基·哈蒙[23](Frankie Harmon)在1934和1935年的冬天租下了芝加哥体育场。我们举行六日赛。比赛仍然很吸引人,但这项运动已经穷途末路了。这一点你能看得出来。我们把下午的票赠送给女士们。每张票只需要支付一毛钱的税。很多盛装打扮的女士来看比赛,但她们没钱支付税钱。就是这样。我们一直希望这项运动能重新流行起来,但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