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农业与畜牧业

一、农业与畜牧业

固原作为连接中原和西北边塞的边地,秦汉时期在这里设置行政机构设置加强管理的同时,农业和畜牧业、交通建设以及科学文化等方面也得到了发展。汉代,农业与畜牧业的发展,推动着固原的社会经济生活发生了重大变迁。西汉时期,安定郡及其周边地区长期驻扎重兵,养兵主要依靠移民屯田和发展农业。西汉政府对于移民屯田给予了多种政策的鼓励,如招募富有农业生产经验的移民、减免赋税、政府提供免费的铁农具与牛耕、兴修水利工程等,促进了农业的发展。在农业获得发展的同时,畜牧业也得到了大开发。安定郡及其周边地区是典型的民族杂居之地,这里本来就是水草丰美之地,非常适宜畜牧业的发展。此外,安定郡驻扎大量的骑兵,随着战争的不断胜利推进,内附的少数民族如匈奴、西羌等,皆善于骑射,因而发展畜牧业更有其军事上不可比拟的价值。农耕经济与游牧经济交相辉映,互为补充,相得益彰。而横贯西北的中西交通的开通,促进了固原地区频繁的民族交融与繁荣的民族文化,使得固原社会历史变迁拥有了多元化色彩,为民族文化的繁盛做出了突出贡献。

在农业方面,秦始皇派蒙恬收复河南后,沿黄河置44县,往长城以北地方移民来戍守边地,一些有农业技术的谪戍者一边戍边,一边屯垦,促进了当地农业生产的发展。到西汉时期,朝廷多次徙民至固原地区,迁徙来的移民多为有较高农业生产技术的贫苦农民。汉代推行“代田法”“区种法”,取得了粮食增产的显著效果。粮食生产还得力于铁制农具的传播及大量使用,固原、彭阳、隆德等地均出土汉代铁铧,证明二牛抬杠犁法普遍使用。

秦汉时固原地区的青铜铸造工艺达到了相当娴熟的水平。1968年在秦长城以北的固原头营发现一批青铜器,其中有鼎、提梁卣、壶、剑、戈、镦等。鼎为圆腹,马蹄形足,附有双耳,高17厘米。另有一错银铜镦,细腰圆筒形,高6.9厘米,上端有(孔洞),可以装入戈、戟。在铜镦的外表及底部,有银丝镶嵌的图案。铜器上镶嵌金银丝,为一难度较大的铜器制造工艺技术。

冶铁业在西汉时发展了起来。在固原蒿店汉代遗址中发现铁块和铁矿渣。在隆德县城发现汉代铁鼎,口径约80厘米,深60厘米。在泾源县果家山汉代遗址中出土铁釜。可见,此时固原地区已使用多种铁制农具和生活用具,由铁块、矿渣分析,当时铁器不仅由内地带来,而且本地也可以制造。铁制犁的使用,极大地发展了生产力。在固原发掘的汉墓群中还出土有陶牛。东汉政府为了发展农业,加强边防,保证粮食供应,继续推行大力浚渠屯田的措施。

固原地区的畜牧业,是秦汉时期的重要产业。在战国时期,六盘山周边聚居着大量戎族,其中包括乌氏戎。秦惠文王在位期间(前337—前311),在乌氏戎族的主要居地设立乌氏县。其时,六盘山水甘草丰,适宜发展畜牧经济。秦统一六国时,著名商人乌氏倮通过与关外戎王进行贸易,成为乌氏当地的大牧主,拥有的马、牛、羊不计其数,为秦政府提供了充足的马、牛等战争和生活物资,既保证了秦的统一战争的顺利进行,同时也满足了秦王朝的其他战事及工程、运输等需要。这种对秦国的政治、经济上的贡献完全可以和军功相比。所以当全国统一后,鉴于他的特殊贡献,并勉励他继续努力,秦始皇便赐其为“比封君”,给予他优宠待遇。

西汉初期,朝廷推行休养生息政策,鼓励百姓努力发展生产,战争造成残破凋敝的社会经济得到了较快恢复和发展。漠北的匈奴经常南下掠夺牲畜和财产,固原首当其冲,生产建设不能顺利进行。与此同时,漠北的游牧民族到这里定居后,与汉民族和其他民族友好相处,互相交流畜牧业和农业的生产经验。西汉王朝重视畜牧业的生产发展,朝廷在边郡设置6个畜牧业管理机构——牧师苑,其中有5个就靠近固原。官府鼓励边民养马,还贷给母马,以繁殖马匹,三年后归还,10匹母马还官府1匹小马。同时,政府十分重视扶持匈奴民众的畜牧生产,安置归顺的匈奴人从事畜牧业。由于政府政策措施得当,北地等郡出现了牛马遍野的繁盛景象。

东汉时期畜牧生产也有较快发展,安定诸郡出现了“沃野千里,谷稼殷积”“水草丰美,土宜产牧,牛马衔尾,群羊塞道”[2]的繁荣局面。固原等地已变成“饶谷”“多畜”并称的半农半牧区,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畜牧业丰饶的状况,同时也说明了东汉时期农、牧经济的交替发展。

农业、牧业、手工业的分工与交换,必然引起商业的进一步繁荣。商业发展还要求城市建设的相应发展。西汉时期的城市不仅是军事要地和政治中心,也是经济聚散地。固原、彭阳等地都有汉代城址。汉代城址中还有建房用的砖、瓦及用于城市供水、排水的井圈、圆形、五角形陶水管。

交通为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商业的发展提供了保障。首先表现在城市的设施更臻完善上。固原的东汉城址中,城市建筑材料有卷云和四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瓦当、绳纹板瓦、铺地花纹砖和铭文砖等,有的砖文刻有“大富昌、乐未央、子宜孙”等吉祥语。另外,还发现有陶井圈、陶管道,城市的供水、排水设施更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