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沟坪的墓葬

(二)白道沟坪的墓葬

1.墓葬的形制

墓葬的数量和遗迹,因已被挖土方所破毁,我们无从知悉,仅收集到153个陶器。我们自己清理发掘的墓葬共有24座,均在刘家坪,有11座是比较完整的。墓坑是打在熟土层之中或生黄土层之上,故边缘有明显和不明显的分别。大致是长1—2米以上,宽70—90厘米以上,坑边不很整齐。东西向的为长方形坑。坑底距地表深度是1米左右的居多(唯15号墓较深),尸骨多数是盖着厚约10厘米的树枝,虽成朽末,却痕迹清楚。一般骨架多成为粉末,仅可辨其痕迹,多数是头部向东,单身侧卧的屈肢葬,面部是完全向北的。殉葬的陶器,每墓有从2个到10个,多少的不同。其放置的位置,多数是在面向的一边,有从头侧一直陈列到足侧的,有仅在头侧的,有在头足两侧的。有些陶器内还有谷灰和骨骸的遗存。如19号墓的头侧还殉葬着265颗小骨珠,12号墓的头骨上还发现一个石质的小饰物。现在举15号墓为例,作为研究此群墓葬的代表

15号墓(图2,中间一墓。“重绘插图时,误为5号墓”),是距地面深1.10米以下发现的。是一个土坑墓,墓口上盖着树枝的朽木土层,墓底距地面深是2.13米,墓口略大于墓底,内葬侧身屈肢头东面北的男性一人。全部殉葬品在面侧到足侧,有陶器10个:3个为彩绘陶罐(l、6、9),2个为细泥红陶钵(3、10),l个为细泥红陶罐(2),1个为夹砂粗红陶钵(5),3个为夹砂粗红陶罐(4、7、8)。陶罐内尚有存谷灰骨骸遗物的。又在此骨架的两侧,有距面侧80和距背侧20厘米分头西足东的两个墓葬:其中13号墓的骨架仅存残末的痕迹,殉葬的陶器,有双耳细泥红陶罐2(l、6)、彩陶壶1(2)、双耳细泥红陶杯1个(4)、单把手细泥红陶罐1(5)、细泥红陶盂1(7)、单把手夹砂粗红陶罐1(3)。1个摆在头部,6个摆在足部。14号墓骨架尚存大半,殉葬的陶器,有彩陶豆1(1)、双耳彩陶罐3(2、5、7)、双耳彩陶盂(釜)1(4)、夹砂粗红陶罐1(3)、单把手夹砂粗红陶罐1(6)。5个摆在头部,2个摆在足部(参看图2)。此三墓是相当靠近,和其他各墓之间的情形不同。

2.随葬器物

随葬的物品,多为陶器。在白道沟坪清理发掘并零星收集所得,共计有351件。据我们初步的看法,似同为白道沟坪墓葬所出,也同为白道沟坪窑场所制造。且多数是那时人类生前所用过的,或也有部分是烧成未用而即用以殉葬。

据我们现有的整个白道沟坪(包括马家铺在内)所发现的陶器看来,可以说同于仰韶的纹饰,如彩绘遍及全体,繁复而精致的较少,仅有1罐、1盆、1瓮。而瓮与盆,质极细腻,色较黄红,器面尤为光泽,其纹色均为纯黑的平行线条、平行曲线条、附带圆点或椭圆点及螺旋纹等。无轮制的痕迹,器形也均是仰韶式,而盆且为内外皆彩。至于马厂式的器形和纹饰,则为数最多。大器多作卵形,体高颈短,近颈处隆起,腹部以下渐渐缩小成小圆平底,两耳亦较低而小,统可名之为瓮。纹色不论器之大小,多作灰黄色及红黄色,偶有加红衣的,口缘有时有轮制的痕迹,器的外部多有刮削磨光的现象。花纹有云纹的,有圆圈形中实以“之”字形纹的,有圆圈形中实以方格形或菱形纹的(有斜的正的,在方格中又加以粗笔界线而画成各式各样的纹形),有在“之”字形的转角处及它的起笔或收笔的头尾上画成参差的手指形纹的,且有几乎成为人形或动物形的。小罐除它的特点口大、耳高以外,纹饰更为复杂,腹外满被各种花纹,而在近口的全部满绘着横纹、直纹、斜纹及斜方形、圆形、斜圆形、椭圆形、三角形,而中实以交叉纹、方格纹、曲线纹等等;又有在口外仅作大形弧线纹及单线纹的。全部陶器与仰韶陶器比较起来,时代似乎稍晚。其他的器形,有粗砂浅边火力极弱的双耳大口缽,有似小圆粗陶罐加高其足部而成带两耳的圈足豆形器,有圈足的碗与豆,有小圆罐形的带耳杯,有双大耳杯。其他的纹饰,有篦纹,有多道的横行波纹,有多道的直行波纹,有粗泥砂陶器的腹、肩、耳、颈各部上附加的凹凸土条纹,有粗泥砂陶器外表及口缘用石器刻划锥刺的点线纹或锯齿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