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詩歌的生機之趣及其文化意藴

陸游詩歌的生機之趣及其文化意藴

何映涵

在陸游的大量閑居時期詩作中,由萬物生機盈溢所唤起的審美感受是頗爲常見的内涵。清代王士禛早已指出:“務觀閑適,寫竹林茅舍、農田耕漁、花石琴酒事,每逐年月、記寒暑。讀其詩如讀其年譜也。然中間勃勃有生氣。”[1]雖然陸詩中的生機並非借由“攝影之快鏡”般的敏捷筆觸傳達,但其閒居詩中充斥的景物生長態勢的彰顯、色澤形貌的飽滿,與生物繁衍誕育的興盛、動作行爲的力度與活潑感等,無一不是生機的展現。

那麽,陸詩中萬物的生機蓬勃之趣究竟從那些層面傳達出來?藴含什麽樣的文化内涵?體現什麽特色?與楊萬里詩又有何異同?我們應如何評價其文學史地位?本文擬鎖定《劍南詩稿》中以自然界的“生機盎然”景象爲審美注意集中對象的詩篇,就上述方面作初步探索,尚祈前輩方家不吝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