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路

我们的路

因为种种原因,《小天》只印发了6期,便无奈地停刊了。

然而,铁四局《铁道建设》报时任副总编辑罗成誉、副刊编辑程建伟到三处采访,专程找到我们说:“有诗歌就投到报社来。”我们的诗歌又频频见诸报端了。

《小天》停刊,没有成为我们人生的羁绊。对不同声音的包容,孕育了四局文化发展壮大的肥沃土壤。

1983年10月,我考入合肥联合大学中文系学习;1984年7月,张文喜通过公开招聘,正式成为《铁道建设》报副刊编辑;1986年元月,丁剑也被招聘到《铁道建设》报,成为一名记者。

我们在最好的年华碰上最好的时代。

《小天》诗刊,因其当事人的命运逆转而有了传奇色彩。

2021年春节前夕,已是印尼《国际日报》执行社长、总编辑的张文喜打电话来,聊起往事心发慨叹,感谢共产党,感谢改革开放,感谢邓小平。初中毕业即辍学入路的丁剑,几度人海浮沉,而今成为自由作家、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所特约研究员,他在回忆文章《我的大学》里写道:“无论如何,我从心里感念那段充满活力的探索年代。”

世界上没有绝对相同的两条路,《小天》亦如此。

卢煜,一头浓密而黑的鬈发,眼神忧郁,若即若离,仿佛总在寻觅命运的光亮。

在淮南403轨排场流水线上拧螺丝的间隙,诗情一发作,他就脱下工装,用圆珠笔把一段段朦胧诗写在衣服后背上。每每在食堂排队打饭,他就穿着那件写满诗歌的衣服,站在那里,任一群女工班的姑娘、媳妇在背后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地浏览。

他跟着工程队四海为家,随波逐流,不问东西。2019年11月初,卢煜在安徽淮南铁路家属基地,孤独离世。

2014年3月1日,疾病缠身的宋虎离世,刚50岁出头。

安保田,作为铁四局工会部门领导,兼任《四局工人》杂志执行副主编,名至所归。后来,他成为安徽省摄影家协会理事,在他参加国际国内影展的多幅获奖作品里,依然能让人感受到诗歌的律动。

吴平离职下海。20多年后再见,他已是江苏两家美容医院老板,且是淮阴区政协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