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铁基先生秦汉史研究的“纵与横”

王子今

熊铁基先生学术成就卓著。他发表的诸多论著，体现出宽广的学术视野、深刻的学术实践和新异的创新精神。其成果涉猎多种学术主题，兼及各个研究方向，跨越不同历史时期，秦汉史研究只是其中之一。限于个人识见，这里只能就秦汉史研究方面学习熊铁基先生论著所受教益，介绍点滴心得。

熊铁基先生曾经著文《秦汉历史在世界和中国历史上的地位》《秦汉时期的历史特点》《秦汉时期的统治思想和思想统治》《简帛在秦汉史研究中的地位》^[1]等，就秦汉史研究的学术意义及若干重要问题和基本学术方法都有透彻的论述。他在《秦汉历史的纵与横》一文中，从“纵”和“横”两个方面概说秦汉历史。他写道：“纵是指秦汉历史的发展阶段，横是指当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发展及其互动关系。”熊铁基先生指出：“纵、横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熊铁基先生自己说过，《秦汉历史的纵与横》“是综论性质的，是我对秦汉史的总体把握”。他写道：“前几年主编《中国大通史·秦汉》^[2]的岳庆平同志（北京大学教授）约我写‘综论’，说我可以把握总体，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秦汉史的纵与横》就是其中一部分。”^[3]《中国大通史·秦汉》经历多年周折，终于面世，使得我们可以看到熊铁基先生综述四个部分的内容：“一、秦汉历史在世界和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二、秦汉历史的总特点；三、秦汉历史纵向与横向发展之相互影响；四、秦汉史上的几个问题。”所论得体，是当得起“可以把握总体”的肯定评断的。

对于有人以为立足于“秦汉史研究领域的制高点”的评价，熊铁基先生出于谦逊之心，表示“我个人感到有点不安”^[4]。其实，有关“制高点”的说法是允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