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生万物

《道德经》第25章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视“道”为宇宙的本源，是天地万物所以生的总原理，这是老子的伟大发现。第4章曰：“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陈鼓应译曰：“道体是虚空的，然而作用却不穷竭。渊深啊！它好像是万物的宗主；幽隐啊！似亡而又实存。我不知道它是从哪里产生的，但可称它为天帝的宗祖。”^[29]

为此，老子还创立了著名的“有无”说。道既是宇宙的本源，是天地万物所以生的总原理，当然就和天地万物不同。天地万物是事物，可称之为“有”；道不是事物，是形而上的存在，只可称之为“无”。但道能创生天地万物，怎么能是零呢？因此，道又可称之为“有”。也就是说，道兼有“有”和“无”，而“无”是道体，“有”是道用；但体必先于用，所以“无”的层次较“有”要高，故《老子》第40章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30]“无”就是道，第1章说：“无，名天下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关于道生万物的生成过程，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第42章）就是说，道由混沌状态演化而成一气，由一气演化而成阴阳二气，再由阴阳二气交合而生和气，万物于是逐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