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与转变

我的故事与转变

1993年7月,当我开车穿过那片红杉树林回家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生活一点意义也没有。从表面上看,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问题: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可爱的女儿,拥有心理咨询专业的硕士学位,还有一帮支持我的朋友。但是,我始终觉得我完全没能成为我儿时梦想要成为的那类人。多年来对我至关重要并且是我安全感来源的我的精神家园,突然消失了。

尽管我从20世纪60年代起就学习研究了不同的心理学流派和各类疗愈方法,并且最终成为研究生院的讲师,但我仍旧帮不了我自己。我不知道要如何开始。多年来,我的生活充满了怨恨、愤怒和仇恨,对此我习以为常。即便是我到了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我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接受了那些老套的理由,早些年间我曾在一个邪恶的军国主义组织里受到过创伤和虐待,这些伤痛我一直没有放下。

最后,在一个极度绝望的时刻,我发现我的这些怒火其实正在摧毁我,它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任何积极有效的能量。当我处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我四处寻求帮助,翻阅了很多有关心理学和灵性方面的书籍。在这个过程中,我清楚地发现,要想获得我所向往的无上的爱,我必须学会放下。

事实上,放下心中的每一点伤痛似乎是我唯一的出路。我多年来在对内心的探索过程中所发展出来的技能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帮助我去理解如何原谅他人与自我。

我花了几个小时把内心的不安与伤痛都写了下来,这些超过30页的单行文字记录不成句子、不分段落,只有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的名字、所处的情形或机构,以及他们对我犯下的罪行。经过了几个小时的独处,我终于可以放下每一段困扰我的不安与伤痛。随之一起消失的,是我积攒了一辈子的怨恨、愤怒和仇恨。这一改变犹如奇迹一般,我的幸福感和对生命的感激之情又回来了,我的灵魂得到了解放。我可以感受到周围的爱,也能散发我的爱,这一感觉在接下来的8年里一直伴随着我。

在我跟保罗·柯艾略(Paulo Coelho)聊他的作品《我坐在彼德拉河畔,哭泣》时,他也提及了类似的经历:“一天早上,在从加利福尼亚州死亡谷前往亚利桑那州图森市的途中,我在脑海里列了一个名单。名单里记录了所有我认为曾经伤害过我而被我记恨在心的人,然后我在心中一个一个地原谅了他们。6个小时之后,当我到达图森市时,我的灵魂感到轻松了,我的生命也变得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