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隐喻,作为修辞手法中比喻的一种,其构成方式不同于普通比喻,在本体和喻体之间不用“如”“像”之类的喻词,而是直接使用“是”“成为”等动词来实现。有时连动词也被省略,直接以“花的海洋”“落后和贫困这两座大山”等方式体现隐喻。莱考夫(George P.Lakoあ )和约翰逊(Mark Johnson)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etaphors We Live By)一书中强调了隐喻的认知作用,认为隐喻是表达人类抽象思维的重要手段。与此同时,在现代认知语言学中,只要在一定的语境中,用某一类事物来谈论另一类不同的事物即被认为构成了隐喻[1]。由此,广义的隐喻也被纳入了隐喻研究的范围。换言之,从认知的角度观察,隐喻的概念范围大于传统定义。为了在更大的语言环境中来认知理解隐喻,本文将一部分四字熟语、谚语也作为隐喻表达进行考察。
从语言学家丹·斯珀波(Dan Sperber)和迪埃珏·威尔逊(Deirdre Wilson)所提出的关联理论来看,一方面,翻译是在原语作者、译者、译文读者三者间进行的一种交际活动,而隐喻作为一种弱隐含的集合,译文读者解读隐喻表达时需要付出相应的处理努力,但同时他们也能获得相应的语境效果。另一方面,译者在处理隐喻翻译时,会以最佳关联为方针,先确定交际的意图,然后在目标语读者的认知语境下用目标语重构原语隐喻,以达到译文读者可以在付出较少处理努力的前提下获得较好的阅读语境效果,实现最佳关联。
老舍先生著作《骆驼祥子》描写的是以人力车夫祥子为缩影的20世纪20年代老北京普通市民的喜怒哀乐,其中富含许多贴近生活的隐喻表达,且被翻译成多国语言,这也为研究隐喻翻译提供了良好的素材。本文选取《骆驼祥子》初译的竹中伸译本和最新的中山高志译本,从关联理论视角下对《骆驼祥子》日译本中的隐喻表达进行观察和分析,以期建构隐喻的中译日翻译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