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函照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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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期本刊本人稿中有谈及李子彝君之事,李与不佞交有年。惟不佞谈他则李未之知也。刻李君既见,乍惊而兴问罪之师。李君平素,诚谦谦下人,今不佞以代为吹嘘,子彝以为非交友之道也,有亲函质我,谨此照登。

玄武室主人左右,往时偶言及侯伶玉兰演戏事。初未意主人效下世浅人,为某作宣传也。如此斯非交友之道。某雅嗜国剧,尤好体味程声。(本人注:程砚秋也。)原为自娱,直未敢自以此诩人。主人所谓为程侯等指正,未必尽然,愧不敢当。何乃竟谓某为御霜改正错字。某与御霜过从有年,御霜颇不吝为某指画,获益良多,某师之之不足,又岂能反客为主?某虽偶与主人道及菊丛闻见,至为程老板改错字事,主人亦宜三思。某是否果向主人谈及?果谈及也,则某妄自尊大,不齿之可矣;果未谈及,主人难免造谣之嫌。御霜体道鼻君见之,将不以主人为造谣,而以某为妄自尊大也。主人既不以义下交,而置某于不义,仆虽不肖,不忍为此也。

好家伙,这一顿排揎!其实子彝固曾为程侯等作一腔一字之师,是其谦愧不敢当耳。改程字音,盖某日子彝告我,程某戏某字似有误,及再聆程某剧,并不错。问子彝,答曰,我固未知其然。御霜知其误而教我,始知之也。不佞窃以子彝谦语,或是子彝教程而谦为教己,于是闭户言之,竟适得其反矣。亟宜更正。

第3卷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