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室剧话：老生派别论（指目下言）

现在还有人写某角为谭派老生，我看大可免了，不如直接写余派，虽然叔岩并未直称余派，现在又不唱了，可是目下天下都是叔岩的了。

往昔谭派者很多很多，贵俊卿、王又宸、罗小宝以及余叔岩都是，目下即以北京城论，唱老生的除去死去的王又宸，怪而又怪的言菊朋（本刊有某君尊之曰大吼一声一点不差），大概没有“谭”了，姑妄论云：

余叔岩，学谭已入而复出自成一家。谭小培，根本不谭就是谭也有限。小培之子富英，虽号曰谭，那是他姓谭，以四郎坐宫一段而言，同他父祖两辈唱成三样，艺宗叔岩。马连良初宗叔岩，身段做派戏路从贾洪林得，可是就以其唱腔言，哪一句不是从余腔化出来的（怪俗者例外）？言菊朋学谭可是他一死就完。孟小冬、李少春皆宗余，王少楼、陈少霖、杨宝森及已改琴手的杨宝忠靡不学余。高庆奎四不像乃诸子中之杂家者流也。他如王凤卿、时慧宝都是死了就绝。李盛藻、奚啸伯、范钧宏以及……等等皆附庸于马，然马已是余之屈服者。李万春的老生有点像马富禄串大花面之派头，不足一道。此外规规矩矩之老生，不余、马者，只张春彦、鲍吉祥诸二路角色。此外纵有真谭，亦无非“谭”而已，倒是夏山楼主的唱片很够味，陈彦衡尤佳。说的大半外行话，或不符之处，要在读者之谅，还请愚翁鉴察附讯，愚翁，程君谋君之《战太平》（胜利唱片）翁聆过否？此片已无处买，不知听着觉得好坏？

第2卷第2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