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室剧话：四小及四大

指名旦而言也，四大中各各不同，四小中各各雷同，张是学梅，李也学梅，张本从尚出，李、毛又何尝不是，毛、宋又都学荀。毛又唱小老板的害怕戏，宋能打出手，此不同之处也。以下走目力所到，荀最易童伶学，尚宜本钱足者学，然学梅最吃香，而戏路又宽，难学者当推程，陈丽芳死学活学，还是差一点儿。以武功上论，尚能动《战金山》《芝龛记》，可是梅也能来《木兰从军》，荀也会比式两招，程的《碑亭》跌雨，《刺汤》扑地，《荒山泪》及《聂隐娘》，无功夫者决不成。而四小中毛、宋不怕，可是嗓子不给使用，李、张一以病一以无功夫：尤以君秋论，别说武功，连身段腿功腰功，甚至拉个架子、扯个亮相都不受看，坐着唱却不坏。宋以嗓子环境关系，一劲学程，以戏路关系一劲效荀，可是全欠佳。毛世来固可传荀衣钵，其余三个又将何如？何况荀的真本实学，毛连一成都未学去呢（荀岂能作小儿女戏而已哉！哀、乐、淫荡，无一不能，世来能乎？）。（同时想到李少春之学余，两个字批语：尚早！）

第2卷第2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