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室剧话:童芷苓之《纺棉花》辛苦问题
童在天津唱《纺棉花》,只演一工。吴素秋在北京还加《翠屏山》(杀山)。大轴《纺棉花》,孰累孰不累,自然容易分别。且吴、童诸伶,凭手腕与胡闹赚钱,在坤伶中已属最下乘。若以资格技艺论,童尤下吴一筹。盖童一无所长,吴素秋至少还能多会几出戏也(吴在科所习,比童戏多。童唯《阴阳河》诸戏为吴所无。而吴之《刺巴杰》,童亦似未动过)。
至于童芷苓谓其《纺棉花》演来辛苦。因嗓子学谁学谁,有多少难,试问谁叫她学了?活该!再说学得像否,真是问题。我不信一至八本《十三妹》、全部《王宝钏》比《纺棉花》轻松。即《御碑亭》《女起解》《戏凤》比起《纺棉花》累。何况童一贴《纺棉花》,还只演单工不加戏呢。
不佞根本反对童芷苓,因章遏云辈多少有点真活儿,不仅以台下生涯上座。初对童之希望尚有,这次上海一去,不佞认为童是不可救药了。以王玉蓉之拼命用功,目下尚不易维持,可见坤伶立足之难。童芷苓有何可恃?上海一去,便是护身符乎?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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