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室剧话：文武全才

谈到文武全才，不禁感慨系之，昔小叫天演武生后改老生，只闻他演过猪八戒，却不见他唱过《水帘洞》。目下却是文武全才的大成了，李万春那条嗓子还唱《甘露寺》《群英会》《坐楼杀惜》，李少春《两将军》和《骂曹》同唱，《天河配》打完了天神装牛郎，今天《智激猴子》明天《大斗罗汉》，跟着《杀家》《探母》。虽然阎岚秋（最近死了）也唱《湘江会》《虹霓关》，却实在未闻演《彩楼》或《二进宫》，真个文武全才，宋德珠又何尝不如此？《探母》《杀家》，夹着《无底洞》《青石山》，外带《文章会》《得意缘》。话虽说得好，不全才没饭吃，则我将问马连良几时唱过《连环套》（愚翁曰：马在上海确唱过《连环套》，还演过《长坂坡》）？谭富英何尝唱过《英雄义》？程砚秋几时见他贴过《盗仙草》《摇钱树》？梅兰芳也不曾露过全武行的《赤福寿》，倒是刘宗杨谭马兼收文武全来，《定军山》《十道本》《甘露寺》还带着《连环套》《骆马湖》。然而下走却错了，这文武全才古来就有，杨小楼也曾串《法门寺》，目前贯盛习还给金老板配《拜山》的天霸呢，《天雷报》的丑饰老旦，古愚公所举之老旦抱演老生，还有麒麟童大嗓唱小生，叶盛章武丑唱《酒丐》《白泰官》（此二剧虽新，主角都宜用武生，非《五人义》可比），他如白玉昆之前部小生、后部花脸（《包公案》），前部老生、后部张飞（《甘露寺》），则又下焉者矣了。

第2卷第2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