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室剧话：言菊朋是老生中之怪

在燕京晤老友王宇雄君，谈及目下老生，便将言三提起。王君谓言不能算老生之一，要算了他，就算他是一怪好了，此语是也。呜呼，菊朋可叹！

言是羊毛出身，羊毛出身混到言的程度，就算不错。奚啸伯的下海，还差得远（虽然奚混到现在也算不错了），嗓未败时，谭味十足，身上有样，脸上戏虽少而交代清楚，口里的字眼，叔岩都不如（民十几年刘豁公主编《戏剧月刊》，上面批评叔岩不如菊朋字好者甚多，现在菊朋时衰，评剧界谈吐一换，而且为叔岩最讲究字音了）。晚年之不景气，一系言三本人环境造成，再系嗓既败，应效叔岩极力求韵足板稳，不该标新立异，唱出像李长吉诗似的鬼腔，身上也因陋就简，倚老卖老，胡来一气。目下彼仍能唱六半调，而何不郑重其事地唱老腔，真是怪了（六七年前曾听言之《火烧王佐》，身上之好为连良所不及）。

第2卷第3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