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福原迁都

二、福原迁都

其实当时,兴福寺的恶僧已经和高仓宫亲王达成谋叛的共识,犯上作乱的行迹也十分明显。在平氏看来,正好可以借战胜的余威,一举将兴福寺击破,以绝后患。然而,如前一小节所述,在朝臣商议之下,最后只能作罢。

然而,如前一小节所述,南都僧兵势众,势力强大,朝廷即便在京城也无法高枕无忧。于是,平清盛为防万一,决定将御驾西迁,并将西迁之地定在了福原。平清盛为了避免非议,没有使用“迁都”这样的字眼,而是非常秘密地进行迁都的准备。《玉海》承治四年(1180年)记载:

承治四年(1180年)五月三十日,未刻许,(藤原)邦纲卿示送云:“来月三日,天皇(安德)行幸福原,上西门院(统子内亲王)亦同行之由,有其闻,仰天之外无他,云云。”

由此可见,这是一个突然的决定。没有使用“迁幸”的表达,而是使用“行幸”,而且连左右大臣都不知道内情,大家都以为只是短期的出行。然而,从后面的发展来看,这绝不是一个短期的出行。一般人怎么看暂且不管,关于朝中重臣的看法,《玉海》后面有记载:

承治四年(1180年)五月三十日,申刻,大外记(清原)赖业示送此由。又晚头,(藤原)行隆示送云:“三日行幸,忽被缩二日了,云云。”非言语之所及,留京洛之辈,并以可恐事也。公卿仅两三人,殿上人四五人许,可候御供云云。天狗之所为,实非直事。

承治四年(1180年)六月一日,明晓福原迁幸。行幸及两院御幸云云。已以一定云云。予(藤原兼实)以使者问可参福原哉否于入道相国(平清盛)。报云:“无可寄宿之所,仍急不可参。自彼地可案内云云。”

先是候上皇(高仓)之圣容之处,仰云:“参御供之辈,多以禅门(平清盛)之左右云云。”一切不被仰是非,只闻食许也。

可见,即便是公卿重臣,但如果不是平氏亲信,都没有资格跟随安德天皇同行。可能平清盛是担心一些群小蒙蔽圣听,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安排。关于当时行幸的场景,《玉海》承治四年(1180年)记载:

承治四年(1180年)六月二日,天晴。卯刻,行幸于入道相国(平清盛)福原别业,法皇(后白河)、上皇(高仓)同以渡御。城外之宫,往古虽有其例,延历以后,都无此仪,诚可谓稀代之胜事欤。敢无知由绪之人,疑可被攻南都(大众犹蜂起,敢无平和之义)之间,可有不虑之恐欤。又余党犹不休,为御彼恐怖欤。或说可有迁都云云。(中略)

迁幸之仪,(中略)自八条区至草津,武士数千骑,二行并辔夹幸路,先入道相国(平清盛)驾屋形舆,次女车一辆,次女房舆二,(一品及摄政之室家云云。)次行幸凤辇,供奉人人,公卿四人,左大将(藤原)实定卿、别当(平)时忠卿、宰相中将(藤原)实守、(源)通亲卿等。近卫司中将(藤原)秦通朝臣、右中将(藤原)隆通朝臣、职事头前亮(平)重衡朝臣、头辨(藤原)经房朝臣等。(中略)次摄政(藤原基通)乘车,前驱二人,殿上二人,骑马在车后。次内侍所、藏人左少辨(藤原)行隆、右少辨(源)有房等也,各骑马云云。次御灶神,上卿右卫门督(藤原)实家、辨右少辨(源)兼忠,各乘车。(中略)次御幸,公卿大纳言(藤原)隆季卿、前大纳言(藤原)邦纲卿、殿上人左少将(源)通资朝臣、(平)时实朝臣、左中辨(藤原)兼光朝臣、中宫权大夫(藤原)经家朝臣、左京权大夫(藤原)信行朝臣、安艺守在雅(中略)。次出车二辆、次前大将(平)宗盛,驾手舆,今夜就大物,明晓御福原内里(平中纳言赖盛家)、上皇(禅门之别业)、法皇(平宰相教盛家)、摄政(安乐寺别当安能房)。

藤原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