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听

“二典”“听”字均无“闻/嗅”义项。

王凤阳（2011：806）说：“‘闻’与‘嗅’是‘耳’与‘鼻’的不同的感知作用，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可是由于人们对‘嗅’音的忌讳，由于心理上的通感作用，人们逐渐挪用听觉的‘闻’去表示鼻子的‘嗅’，这正像现代东北人把‘闻’（嗅）说成‘听’一样。”殷孟伦（1962：501脚注②）云：“山东烟台一带与东北大多数地方都不说‘闻一闻’，而说‘听一听’。早在王筠（山东安丘籍）的《说文句读》里已有‘听香’的话，可见这说法流行很早。”按：《说文·香部》：“馨，香之远闻也。”王筠《说文句读》云：“《诗·凫鹥》毛传文也。然《系传》曰：‘声之远闻，香殸为馨，亦会意也。’案《椒聊》传曰：‘言声之远闻也。’则知《凫鹥》传亦本作‘声’，乃许君所承用也。《衡方碑》：‘耀此声香。’《金石后录》云：‘以声作馨。’夫声通于耳，香通于鼻。今谚曰闻香，或曰听香，以鼻纳之曰闻、曰听，则鼻所纳者曰声，何不可者？是知毛传、《说文》、《衡方碑》所用皆汉时谚语，后人以为不通，而改为香也。”这就是殷孟伦先生所引的王筠“听香”之说。不过今天东北方言没有管“闻”叫“听”的，^[52]不知殷孟伦和王凤阳两位先生何所据而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