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弗列罗夫斯基（瓦·瓦·别尔维）致马克思

33　恩·弗列罗夫斯基（瓦·瓦·别尔维）致马克思〔1〕

伦　　敦

［1871年5月11（23）日左右于圣彼得堡］

弗列罗夫斯基致马克思先生

第一部分

第一章：流动工人。我当过托木斯克一个有钱的工厂老板的掌柜。他的买卖很发达（在西伯利亚的东、西部都有酿酒厂、金矿等）。那时我亲自研究了我在本章所谈到的有关工人生活的一切。我在这里描写的工人和老板，或者是我本人所熟悉的，或者是受我老板的委托（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通过口头和书面打听的方法收集到他们的情况的。我用下列方法研究了监狱的生活：首先，我是个法学家，我走访了监狱，以便了解它们；其次，由于参加了政治运动，我曾两次入狱，坐过不同的牢房，这样就在狱中呆了一年多；第三，我作为政治犯不得不长途跋涉（押解），从一个监狱转到另一个监狱，大约有五百五十英里，其中有的监狱我不得不呆上几个星期。这样我就熟悉了各种各样的监狱和许许多多的囚犯。

第二章：西伯利亚农民。我从秋明出发，经过鄂木斯克，到达托木斯克，沿途向农民作调查，后来到库兹涅茨克（在托木斯克省），又返回来；我作为掌柜有好几次从托木斯克到东部去。马林斯克、阿钦斯克、叶尼塞斯克我都去过。我从阿钦斯克县的一个村子，沿着很少被车马破坏的大路到达叶尼塞斯克（沿着斯塔罗阿钦斯克大路）。而后沿着托姆河、鄂毕河、额尔齐斯河、托波尔河、塔拉河，经过纳雷姆、苏尔古特等北方城市。我从托波尔斯克出发，走遍了托波尔斯克省。所有这些旅程，加上进入这些茂密的森林（原始森林）的路程，据我的估计，共有九千二百俄里（一千三百英里）。不用说，我是到处向居民作调查。后来我在库兹涅茨克度过了一年多的政治流放生活，当然，在夏天和冬天，我常常到附近的村子里走走，跟居民们交谈交谈。

第三章：外乌拉尔工人。一部分上面已经说明。自然，要是我想说明我在本章中是用哪一种方法进行计算的，我将化费不少篇幅，不过，毕竟还想对此作一些解释。我已说过，我当过托木斯克一个工厂老板的掌柜。这就使我有可能仔细而可靠地研究食品等的价格以及从乌拉尔到贝加尔的西伯利亚所有地区的食品买卖方式。所有这些我在库兹涅茨克和马林斯克了解得特别详细，那两个地方我去过好几次。在库兹涅茨克我亲自了解了几乎所有的所谓批发与零售商人。我把用这种方法搞到的情况同官方正式公布的统计材料作比较，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计算。要是您希望了解详情，那我可以向您举例作如下说明：在库兹涅茨克一带，商人出售伏特加，他们大伙儿搞协作；做买卖一年后他们彼此间进行核算：谁销售得多，就付钱补贴给销售得少的人，等等。这么做是为了不使竞争影响价格。因此集中在我老板那里的账目，使我能搞到不仅是整个库兹涅茨克地区销售伏特加的确切情况，而且是这个地区中每个部门的销售情况以及买卖的价格和方式等方面的确切情况。

第四章：北方工人的情况。我在沃洛格达政治流放。这时奥列涅茨省（卡尔戈波尔县和普多日县）的移民来到了这里。我们帮助他们，同时我向他们打听，这完全是一次调查研究。为了清楚地了解当地的情况，我利用了官方的统计材料，特别是所谓备忘手册，每个省统计局收集的全部统计材料汇编。关于伯绍拉边区，我有一本委员会的刊物。自然，我找到的许多材料同印出来的不一样，这是我根据资料算出来的。北方也有数量不多的图书，诚然非常零碎，分散在定期刊物中。这些我也都利用上了。在彼尔姆、维亚特和沃洛格达省的旅行（据我计算，我在这些地方走了五千二百俄里）（七百五十英里）对我也有帮助。沃洛格达省有从北方和阿尔汉格尔斯克来的工人，他们从水路把货物运到阿尔汉格尔斯克，——我同他们也进行了交谈。

第五章：阿斯特拉罕省。各个民族。政治流放时期我在阿斯特拉罕住过。在那里我从事律师业务活动。因此我特别研究了渔民、园丁、在黑海运输货物的所谓海员的生活条件。根据我经手办理的诉讼案和我不得不审阅的商人的账目，我也熟悉了商人的事情。此外，有关俄国捕鱼业的极为有趣的书籍和官方统计材料——我也从中收集一些资料并进行一些计算。——有关加尔梅克人的情况，我是从我熟悉的加尔梅克人自身以及阿斯特拉罕的官吏那里了解到的（有一次甚至把我请去调解他们的可以说是封建特权的纠纷）。在鞑靼人和莫尔多瓦人中间，我度过了自己整个青年时代，他们中许多人我都认识。喀山省的居民数字我是从一本《喀山备忘手册》中得来的。

第二部分

第一章：沃洛格达省地主土地上的农民。关于沃洛格达农民的情况我根据亲身调查有了概念。这里的官方统计比任何地方都来得完全。在别的材料中，我利用了各种出版物的附录资料，从中我找到了省里每个农村公社的非常完整的统计材料。不难想象，这一发现使我多么高兴，也给了我没完没了地进行计算的理由。自然，我更为高兴的是，最终我发现了这些计算确实有用，可以从中找到真实的材料。当然，远不是所有的报告都可靠，在这种情况下就得求助于自己的调查。

第二章：土地关系中的混乱例子。我在司法部任职十四年。最后的五、六年，我几乎完全忙于制定法律草案。有一次我得制定有关俄国欧洲东部土地使用的法律。自然，工作对我来说是不容易的，我尽可能认真地研究了全部情况。无数的手抄文据和几个不眠之夜使我有可能对这一辽阔地区的每个农村公社的土地关系得出了明确的概念。您不难设想，所有这方面的工作都一无效果，对穷人也毫无帮助。只是在许多年以后，我才得到可怜的慰藉，能在本章内对此说几句话。有关顿河地区的情况我从官方的材料和出版物的材料中取得（《军令汇编》中的法令、农民状况、《统计年鉴》〔2〕等等）。

第三章：地主土地对俄国繁荣的影响。在写本章之前，我想首先要自己完全弄清楚真相。不用说，这里的一切应当丛头进行计算。因此我首先根据科学院在历书上公布的统计材料，花了六年时间作了计算。用这样的方法我确信自己假设的正确性。从这一计算中我只是引用了第193页上的顿河死亡率的材料。之后我发表了根据《统计年鉴》资料所进行的部分计算（第194页及以下各页）。1851年的人口资料甚至可以从科尔布〔3〕那里获得。彼尔姆省各县的人口数字资料可以在《彼尔姆备忘手册》中找到，而沃洛格达省方面的可以在《沃洛格达备忘手册》中得到（居民的名单大约过两年以后公布）；伏特加消费的计算根据《统计年鉴》上公布的消费税收入的数字。在第212页上列举的数字是根据前面我提到的《沃洛格达备忘手册》的附录得出来的；波罗的海东部沿海各省的计算是根据《统计年鉴》得出的，等等。

第四章：乌拉尔和伏尔加之间草原地带的农民。我乘船沿伏尔加河从阿斯特拉罕旅行到喀山。我曾多次旅经喀山省和撒马尔省，因为我的父亲是个贵族，住在喀山，也是撒马尔省的一个地主。图书文献资料也帮了我的忙：为了得出林业方面的统计数字，我利用过各种各样的材料，例如，为制作地图利用过《统计年鉴》，为第232页和第233页利用过《卡卢加备忘手册》、总参谋部军官们在梁赞省收集的材料、《喀山备忘手册》、《科斯特罗马备忘手册》、总参谋部在比萨拉比亚省收集的材料、《沃龙涅什备忘手册》等等。我在第235页上描写的乡村，是我度过少年时代的地方，这一村子周围有四百平方俄里。

第五章：黑土地带的农民。开头几页上引用的统计数字，主要是根据《统计年鉴》，接着是描述我在俄国国内旅行时所看到的和我从交谈中了解到的以及谈到的东西。这一章里指明的材料出处比其他各章多，因此说这些大概也够了。

第三部分

第一章：金砂矿工。我已经说过，我当过一个金矿老板的掌柜，谈到过自己在西伯利亚的旅行，因此，我研究了在本章中所描述过的一部分内容。西伯利亚也有自己的图书文献资料，它一部分是粉饰太平的，完全不中用，另一部分只是偶然地描述了西伯利亚的生活情况，甚至象克里沃沙普金（他熟悉当地的生活方式，是个有心肠的人，在著作中只是部分地带点官腔）的著作那样的作品，也只花比较少的篇幅来描述这些情况。

第二章：采矿工人。我从水（沿卡马河）陆两路走遍了乌拉尔省和彼尔姆省。——在其他地方向工人作了调查。有关卡卢加省的资料我是用下述方式得到的。在农奴解放时期那里有一个中间调解人——当时这些官吏是调整工人、农民同地主的关系的。他想方设法努力精确地去研究各种情况，他的目的是在制铁业中建立工人组织。我们两人是在政治流放中认识的，他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诉了我。有关矿场的图书资料，我也利用上了。

第三章：对工业省份的印象和统计材料。我沿着伏尔加河从特维尔来到喀山，后来又从喀山到雅罗斯拉夫尔，从雅罗斯拉夫尔到莫斯科，然后走遍了雅罗斯拉夫尔省，途经波舍洪斯克县和雷宾斯克县，到了雷宾斯克市。作为政治犯，我走旱路从下诺夫戈罗德[1]经过科斯特罗马到达雅罗斯拉夫尔。这时我每天走20—30 俄里（4英里），每两天有一天休息。56英里路我花了40天。不用说，这使我有最大的可能来好好地观察每个乡村和每个城镇（小费给了我活动自由）。我在头几页所作的有趣的计算，是根据《统计年鉴》及1851年的已知数字（例如科尔布的书，1860年版第90页）。《统计年鉴》后来也帮了我的忙。图书文献资料是我确定所谓工业省份的指针。只有奥洛涅茨省可能引起疑问，但那里只有296592个居民，而仅仅在水运交通线上（如《奥洛涅茨备忘手册》中所说的那样）就有92857人——由此可见，这些人是靠什么为生的。对弗拉基米尔省，我利用了官方统计、备忘手册和图书文献资料。关于雅罗斯拉夫尔省，也是利用了那些材料（备忘手册、《统计委员会丛刊》和图书文献资料）。对沃洛格达和贝尔米，用的是备忘手册。

第四章：工厂生产与小生产。外出找寻工资收入。这里的材料出处大部分已指明。

第五章：工业省份和文明欧洲的工人的精神状态。俄国无产者。第411页以及下面各页引用的计算，我是根据《统计年鉴》以及弗拉基米尔和下诺夫戈罗德的备忘手册，第422页是根据《雅罗斯拉夫尔备忘手册》。要指明最后部分的材料出处得占过多的篇幅。自然，这一切是不完全的说明，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比较详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