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拉·拉甫罗夫致恩格斯
伦 敦
1878年8月11日[于巴黎]
亲爱的恩格斯先生:
我刚刚收到您的亲切来信和您评论杜林的著作。这部著作我早就想拜读了,我已在《前进报》上读了一半。当时我还能收到这种报纸,而现在要在巴黎弄到它就非常困难,几乎看不到它。您能想到我,我十分感激。寄给洛帕廷的一本请写我的地址,因为他不在时,寄给他的一切信件、报纸和书籍都由我保存。洛帕廷现在不在巴黎。在给他的信件中,有一封信上的地址,我看象是您的笔迹。《开端报》刊载的消息〔1〕中所说的,不是我们的洛帕廷的兄弟,即一百九十三人案件〔2〕的参加者,就是他的堂兄弟,由于基辅大学生案件而刚刚被驱逐到沃洛果达省。我们的洛帕廷从瑞士回来后又走了,我想他过一个月就会回来,或许更早些。他没有给我留下地址,但是大约两星期前我收到过他的来信。德国的达尔文主义者所采取的行动极其愚蠢,他们对社会主义所采取的立场与他们的总的观点是绝对不符合的。您打算就这一问题写些东西,我一定以很大的兴趣拜读。
至于德国的情况,您认为是良好的,这使我很高兴。可是,我却缺乏那种信心。我在等着,看事件将怎样发展下去。马克思的健康状况怎样?他的第二卷[1]写得怎样了?有没有进展?您有没有注意去年俄国报刊上围绕他的名字而进行的激烈的论战〔3〕?茹柯夫斯基(叛徒)和契切林反对马克思,季别尔和米海洛夫斯基支持马克思。而且这些都是长篇大论的文章。我看其他任何地方评论马克思著作的文章都没有这么多。论战还没有结束,因为几天前我在巴黎见到过季别尔,他对我说,他刚刚读了契切林的文章,准备给他答复。季别尔写的关于马克思学说的著作,大概在年底出单行本〔4〕。前天,我通过我认识的柯瓦列夫斯基向您和马克思问候。他今天将去(如果昨天没有去的话)伦敦。我很高兴能利用这个机会使您以及马克思和他的全家想到我。
您的 彼·拉甫罗夫
您有没有看到从敖德萨打来的关于社会主义者柯瓦列夫斯基被判处死刑的电报?
[1]《资本论》。——编者注
〔1〕恩格斯指的是1878年4月《开端报》第2 号上“最新消息”栏的下述简讯“近日在彼得堡被捕的有:(1 )培杨科夫,在富尔什塔次卡亚被警察抓住,并且被他们毫无理由地打得半死;驱逐(!!)到阿尔汉格尔斯克;(2)哥洛乌舍夫——查苏利奇案件的主要证人;(3)巴甫洛夫斯基和(4)洛帕廷。”——第277、278页。
〔2〕1恩格斯要求寄给他一张从1877年2月21日至3月14日在彼得堡审讯的五十人案件中犯人的照片。
五十人案件是对革命民粹派、“全俄社会革命组织”参加者(П.А.阿列克谢耶夫С.И.巴尔金娜娅、О.С.和В.С.柳巴托维奇、ИС..扎巴达里)的诉讼案。他们由于从事革命宣传鼓动活动而受到法院审讯。
信中后来谈到1877年10月18日至1878年1月23日在彼得堡对革命民粹派一案有关的一百九十三人的诉讼。——第272、274、278页。
〔3〕1877—1879年俄国报刊上围绕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进行了论战,参加的有当时俄国最著名的学者和政论家。这次论战是由尤·茹柯夫斯基的《卡尔·马克思和他的〈资本论〉一书》(《欧洲通报》(《ВестникЕвропы》)1877年9月)一文挑起的。针对这篇文章,出现了一系列文章,其中包括丹尼尔逊给马克思寄去的尼·季别尔的《对于尤·茹柯夫斯基先生〈卡尔·马克思和他的《资本论》一书〉一文的若干意见》(《祖国纪事》(《ОтечественныеЗаписки》)1877年11月)一文,以及尼·米海洛夫斯基的《卡尔·马克思在尤·茹柯夫斯基先生的法庭上》(《祖国纪事》1877年10月)一文,由于这篇文章,马克思写了给《祖国纪事》编辑部的著名信件(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126—131页)。1878年波·尼·契切林发表了《德国的社会主义者:二、卡尔·马克思》(《国务知识汇编》(《Сборник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хэнаний》)1878年圣彼得堡版第6卷)一文,对马克思进行激烈的论战。尼·季别尔的《波·契切林反对卡·马克思》(《言语》(《Слово》)1879年2月)一文,是对它的答复。——第279、282页。
〔4〕尼·季别尔的著作《大卫·李嘉图和卡尔·马克思的社会经济学研究》发表于1885年。——第27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