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瓦·普列汉诺夫致恩格斯

445 格·瓦·普列汉诺夫致恩格斯

伦  敦

1895年2月20日于日内瓦

我的将军:

我没有马上给您回信,这只是因为我知道,要办好所谈的事情多不容易。很明显,如果没有维拉的邀请,弗赖贝格尔是不便以医生的身份去她那儿的。另一方面,要是维拉决定同伯恩施坦或者同爱琳娜·马克思—艾威林谈一下自己病情的话,这已算是明智的开端了,但从她的性格来看,我认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根据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当维拉到您那儿去的时候,您就责备她。在她看到您是站在我一边的以后,她会毫无反抗地放下武器的。

我给维拉寄去了一月号《俄国财富》。这一期载有一个姓扎克的人写的一篇批评您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的文章。〔1〕 这位先生在我们的文坛上完全是一个无名之辈,根据开头的情况来看,这个人不会做出好事情来。他的批评,如同该刊登载的所有对您和对马克思的攻击一样,是荒谬的。使我感到惊奇的是,这家杂志的性质现在已经充分暴露,而丹尼尔逊先生还在为它撰稿。甚至丹尼尔逊在一篇反对司徒卢威的文章中〔2〕,还亲自讲到尼古拉二世政府是一个能关心在我国“组织生产”的政府。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表明,他是一个反动分子,同时又是一个乌托邦主义者。

米海洛夫斯基说出这类蠢话一点也不使我感到惊奇。还在洛里斯-梅利柯夫时代,他已阐明了自己的“纲领”,在这纲领中把沙皇政府描绘成和平的缔造者和组织者。但是《资本论》的译者在政治上本来是更应掌握分寸的。丹尼尔逊将给我们的革命运动带来巨大的危害。您能否对这个问题在譬如《新时代》上谈谈自己的看法?这个问题完全值得写一篇文章来讨论。而您的话很快就能戳穿这位先生的一切“曲解”。

如果我们的“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是一些规矩的反动分子,那末我国的地方自治局显然已经活跃起来了。想必您已经知道特维尔省地方自治局的请愿书。切尔尼果夫省地方自治局的请愿书说得更恳切。冬宫中那个年轻的白痴的讲话帮了革命党很大的忙。〔3〕

请代我好好地向弗赖贝格尔夫妇和艾威林夫妇致敬。

忠实于您的 格·普列汉诺夫

又及:您有没有看过饶勒斯谈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报告?这位饶勒斯先生是个奇怪的“哲学家”!

我目前的通讯处是:日内瓦,康多勒街6号。

〔1〕列·扎克的文章《历史唯物主义》发表在1895年《俄国财富》杂志第1期。——第748、750页。

〔2〕指丹尼尔逊的文章《作为时间的特征,为金钱权力辩护》载于1895年《俄国财富》杂志第1、2期。署名:尼古拉——逊。——第748、757、758页。

〔3〕指尼古拉二世于1895年1月29日(俄历17日)在接见贵族、地方自治局和各城市的代表团时的讲话。某些地方自治局的代表在致颂词时,以温和的口吻表示希望把他们的权利稍微扩大一些并希望召开缙绅会议。沙皇在答复中把这些要求说成是“荒唐的梦想”。——第744、745、74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