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亚·洛帕廷致恩格斯

153 格·亚·洛帕廷致恩格斯

伦  敦

1878年11月23日星期五[于巴黎]

亲爱的恩格斯:

您给我寄来《反杜林论》,非常感谢。最近四个月我呆在俄国,回来后发现自己桌上有这本书和您的来信〔1〕。很难向您表达我读后的印象,况且又要用我掌握得很差的语言来表达。因此,就简单谈谈。

在农民中宣传社会主义,看来几乎已经停止。革命者中间最坚决的份子本能地走上了纯政治斗争的道路,尽管还缺乏精神上的勇气去公开承认这一点,尽管这种斗争暂时只具有非常狭隘的性质,只局限于对某些人的复仇行动和拯救自己的一些个别同志的尝试。至于说到社会,总的来说,对政府的敬重的最后一点痕迹正在日益消失,社会常常以同情的眼光注视着极端党派所采取的行动。但是,由于还没有最终媾和〔2〕,社会暂时还不可能着手做本身的事,而爱国主义的残余,或者也可以说沙文主义的残余,也就妨碍着社会不致引起“内部混乱”而使“我们的敌人感到高兴”。许多人甚至认为,我们一切灾难的真正起因都在于“阴险奸诈的英国”(老奸巨猾的英国)所玩弄的阴谋。情况就是这样。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能力长期呆在国外。但是,我想整个冬天仍会在巴黎度过,以便把预定的工作搞结束,挣一点钱。

希望马克思和他的全家以及您和您的全家身体都很健康。

您没有收到斯米尔诺夫的复信,这毫不奇怪,因为他在7月份同自己的一些同志一起离开了伦敦,现在住在伯尔尼。而他的一个同志[1]曾答应为白拉克的历书写稿〔3〕,却突然到俄国去了,好象还是在5月份。

很想知道您对德国的现状有何想法〔4〕?情况真是滑稽可笑!

竭诚地握您的手。衷心问候您和马克思的全家。

您的 格·洛帕廷

[1]达里。——编者注

〔1〕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尚未拥有此信。——第3、4、5、25、35、45、52、97、138、148、149、175、231、245、283、287、334、335、342、390、416、428、429、431、436、440、477、548、644、697、721页。

〔2〕指俄土战争(1877—1878年)后,于1878年3月3日(2月19日),在圣斯蒂凡诺签订的和约。——第284页。

〔3〕指恩格斯要求洛帕廷写一篇有关对俄国社会主义者诉讼案的文章,供1879年的《人民历书》发表。——第273、284页。

〔4〕洛帕廷指1878年10月德意志帝国国会通过反社会党人非常法后德国出现的局势。——第28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