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亚·洛帕廷致恩格斯
伦 敦
1879年1月15日[于巴黎]
亲爱的恩格斯:
我以极其悲痛的心情获悉恩格斯夫人[1]逝世。我永远清楚地记得她经常对我的那种亲切友好的态度,永远不会忘记我在马克思家和在您家经常受到的热情款待,使我早先在伦敦的孤独生活得到很大的安慰。祝这个可怜的、善良的灵魂安息!
您的劝告也许是很有道理、很好的,但我觉得不能长期留在国外,我很快就要返回祖国,当然要用别人的姓〔1〕。我的先遣队(妻子[2]和儿子[3])已经在那里了。我由于缺少必要的证件,没有办理合法婚姻手续而同我的妻子结合,所以她没有用我的姓;用我的姓只会对她不利。至于说到我的儿子,他现在作为“大不列颠女王陛下”的一名小臣民住在俄国(当时我化的代价只是在伦敦说了一段不长的假誓言)。我暂时还不能确切地告诉您,我什么时候动身。首先我必须挣一些钱。近来这段时间,我在卖劲地工作。这就是我为什么只是到今天才复您的信〔2〕。希望您会原谅我,对吗?请您对这个消息要严守秘密,其实我毋用多言。
我从各方面听说:马克思已经完成了他的第2卷[4],并把该卷的头几页寄往汉堡的印剧厂了。情况确实是这样吗?我不很相信。但如果这是真的话,我就还有一本著作要翻译。如果这一卷不能在俄国出版,我希望找到一个能同意在国外出该书俄文版的出版人。
《开端》已不再出版,取代它的,是现在在圣彼得堡的另一家报纸《土地和自由》。该报的纲领较为明确,纯粹是“社会革命的”纲领。政府企图查出这个工作极为出色的秘密印刷厂,但是毫无结果。
您们德国政府在采取反动措施方面几乎在跟我国政府竞赛。禁止您的《反杜林论》,禁止拉萨尔的著作,以及俾斯麦最近提出有关实行议会检查的提案,这些简直都是绝招。
祝您、马克思和全家新年快乐,祝您、您们各位诸事顺利。拉甫洛夫也致以同样的祝贺。如有可能,再见。
您的 格·洛帕廷
[1]莉希·白恩士,1878年9月12日逝世。——编者注
[2]阿勃塞依托娃-科拉丽。——编者注
[3]勃鲁诺·巴尔特。——编者注
[4]《资本论》。——编者注
〔1〕1879年初,洛帕廷回到俄国,6天后被捕,起初被流放到塔什干,以后到沃洛格达。只是到1883年,他才得以再次逃往国外(见注211)。——第287、317、343、364、407页。
〔2〕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尚未拥有此信。——第3、4、5、25、35、45、52、97、138、148、149、175、231、245、283、287、334、335、342、390、416、428、429、431、436、440、477、548、644、697、72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