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亚·洛帕廷致恩格斯

145 格·亚·洛帕廷致恩格斯

伦  敦

1878年4月17日于维尔尼-蒙特勒

亲爱的恩格斯:

我出差了相当长的时间,前天回来后,发觉自己案上有您4月3日发出的信[1],可是这里到10日才收到。根据信封上笔迹来看,我认为,这封信是由希尔施转寄给我的,尽管他在信上一行字也没写。

我对您说明了回信较迟的原因后,现在来坦率地谈谈您信中所提关于白拉克的那件小事。

我觉得,在您那里应该有一张普通尺寸的犯人合影照片〔1〕。这种合影照也有六寸的一种。现在这种尺寸的照片我这里一张也没有。但我已请斯米尔诺夫给您或白拉克寄一张这样的照片。我还请他附上不久前刊登这张照片的那一期《写真》,因为我认为白拉克也许只愿意弄到英文版的。斯米尔诺夫甚至有可能在自己那里再找到几张最近一百九十三人诉讼案件中犯人的照片,并把这些照片借给白拉克;可是,我没有把握他是否有这些照片。

至于白拉克要的文章〔2〕,我不能亲自写,原因有两个。第一,我这里手头没有必要的材料;第二,现在有些紧急工作使我忙得不可开交,由于自己的境况窘迫,还要考虑到现在卢布汇率过低,我就不能轻视这桩工作。我请斯米尔诺夫替我做这件事。他现在是《前进!》杂志的编辑,专门收集和加工这类材料,因此,他做这件事相当容易。况且,我觉得,他能用德文写作,比我用法文或英文写要好得多。如果他也拒绝这项工作,我就尽力设法把它委托给我的一个侨民朋友,他的德文相当好。

近来我很少看得到德文报纸,因此,我不清楚您谈的是《前进!》杂志第五卷中的哪一篇文章〔3〕。但是,我无论如何可以向您保证:没有一篇文章是拉甫罗夫写的,因为他已很久不再参加编辑部的工作了,也不给这个杂志撰稿。

我自己对您也有一个请求,您不久前在《前进报》上发表了一系列非常有意义的文章,论及杜林的哲学和政治经济学[2]。这些文章也许已经用单行本的形式出版了吧?如果您能把这种单行本寄一两本给我,我将非常感激。其中一本是预备给我的几个朋友——俄国社会主义者使用的,他们有时竟异想天开地把完全不能并存的事物联结在一起,把蒲鲁东、马克思和杜林搞成一个共同的混合体(诚然是极其牢固和极其革命的混合体),其理由仅仅是,这三个人都是极端的反对派,他们的著作在我们俄国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禁止和迫害。

您的夫人[3]和马克思夫人的身体不适,对此我深感不安。至于我,我家的情况也并不比你们好。我妻子[4]迄今没有完全恢复健康。从1877年7月开始她一直住在瑞士。我和她一起在瑞士度过了九月和十月,现在从二月开始又住在瑞士。我打算在这里呆到六月。现在卢布的汇率时常跌到237,有时跌得更低,在这种情况下,您可以想象得到,所有这些不得已的旅行要花多少钱,以后又将怎样,我不敢判断,甚至力求不去想这一点。如果您所说的工商业大危机的前景使英国忍受不了的话,那末每天都有可能爆发新的战争。但也许,甚至相反,正是危机不可避免的这种前景迫使英国更快地下决心进行战争。Qui vivra,verra[5]。

现在再见。衷心问候您夫人和马克思全家。

您的 格·洛帕廷

[1]见本书第271页。——编者注

[2]恩格斯《反杜林论》。——编者注

[3]莉希·白恩土。——编者注

[4]阿勃塞依托娃-科拉丽。——编者注

[5]活下去,就会知道,等着瞧吧。——编者注

〔1〕1恩格斯要求寄给他一张从1877年2月21日至3月14日在彼得堡审讯的五十人案件中犯人的照片。
五十人案件是对革命民粹派、“全俄社会革命组织”参加者(П.А.阿列克谢耶夫С.И.巴尔金娜娅、О.С.和В.С.柳巴托维奇、ИС..扎巴达里)的诉讼案。他们由于从事革命宣传鼓动活动而受到法院审讯。
信中后来谈到1877年10月18日至1878年1月23日在彼得堡对革命民粹派一案有关的一百九十三人的诉讼。——第272、274、278页。

〔2〕指恩格斯要求洛帕廷写一篇有关对俄国社会主义者诉讼案的文章,供1879年的《人民历书》发表。——第273、284页。

〔3〕指《改革的成果。近年俄国经济开发成就概况》一文,载于1877年伦敦出版的《前进!》杂志第5卷第1—120页,没有署名。文章的作者是尼·格·库利亚勃科-科列茨基(笔名:达里)。它的德译文以《沙皇改革的后果》(《Die Folgen der Czarischen Reformen》)为题,分段载于1878年2月15日至3月15日的《前进报》。——第271、273、27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