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弗·丹尼尔逊致恩格斯
伦 敦
1895年5月20日（6月1日）于圣彼得堡
尊敬的先生：
我不知道，编辑是否打算出版《概况》〔1〕的德译本。如果他有这样的打算，那就必须作一些我认为多少有点意义的修改和补充。我在这里举一两条作为例子。
我还将寄上一些资料来说明乍一看来似乎是无法解释的矛盾：在国民的经济情况恶化的同时，公共收入怎么能增加？有人对我们说，如果国民能够担负得起在十年中从7 亿增加到10 亿的税收重担，如果在这个期间公共收入超过公共支出，那末可以说，这就是人民经济福利增长的标志。
对统计资料的分析表明，尽管预算增加了，但是从人民的口袋中征收的钱，还是跟过去一样多，如果不是更多的话。这取决于：
（1）这样一个事实，即公共预算中包括进了过去已经向纳税人征收的钱，但从前这些钱是纳入（甲）公共设施（乙）现在由国家控制的私人铁路这两项独立预算的。
（2）随着工人的生产力的提高和物价的下降，国库大幅度地提高间接税（对进口的外国货征收的关税和对本国的商品征收的消费税），使商品价格总额加消费税（或关税）税款之和不变，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还有所下降。结果是第一个因素缩小，第二个因素增大。可是，随着人民的经济状况水平的下降，消费商品的能力也缩小了。
关税增长的程度大大超过了消费税的增长，指出这一点是很有意思的。这就是说，我国财政状况的“繁荣”景象与其说取决于本国劳动者的生产力的提高，不如说在更大程度上取决于外国劳动者的生产力的提高。
我认为，事实表明，对这种荒谬的结果没有丝毫怀疑的余地。
对第三卷[1]的批评是何等的荒诞。德国人同俄国人一样（《俄国思想》1895年第3期〔2〕）根本不注意该书的第五篇。他们没有看到，在大量事实的后面有着对问题的理论研究，这种研究是非常有教益的，对俄国人来说尤其如此。
我很难断定，这一卷的哪一篇最好，最有教益。
忠实于您的 尼·丹尼尔逊
[1]《资本论》。——编者注
〔1〕指丹尼尔逊的《我国改革后的社会经济概况》一书，1893年圣彼得堡版。署名：尼古拉——逊。这本书发挥了自由民粹派固有的对俄国农民公社和俄国资本主义前途的看法。这本书在俄国马克思主义者中间引起了激烈的论战。普列汉诺夫、查苏利奇和其他一些社会民主党人请求恩格斯对当时争论的这些问题在俄国报刊上发表意见。恩格斯在《论俄国的社会问题》这本小册子的序和跋中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列宁在九十年代的许多著作也对丹尼尔逊的这本书提出了批评。——第655、660、661、672、679、690、692、713、716、733、757、763页。
〔2〕指布尔加柯夫的文章《卡·马克思〈资本论〉的第三卷》，载于1895年《俄国思想》杂志第3 册。——第76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