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拉·拉甫罗夫致恩格斯

124 彼·拉·拉甫罗夫致恩格斯

伦  敦

1876年8月7日于伦敦

亲爱的恩格斯先生:

刚刚收到两封信,一封来自莱比锡,另一封来自柏林,柏林的信谈到一件事使我极不愉快,这件事看来在莱比锡也产生了很坏的影响。我认为,这件事在莱比锡引起人们的反感而震惊,是有充分理由的。在柏林有一个我本人并不认识的俄国青年(犹太人)[1],他是我们派在柏林的联络员,已有相当长的时间,我们除了说他好以外,再也没有可说的。他还常常同德国社会主义者来往,同李卜克内西也常常通信。但现在他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邮局领取留局待领的信件;有几封寄给他的留局待领信件被拆开,其中包括李卜克内西的几封信。邮局把它们转到了莱比锡。这就对萨克森社会主义者们产生了我上面说过的那种影响。我不打算为这个青年辩护,他自己也认识到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在他写的信中作了自我责备,并请求把联络员的职务交给别人。尽管错误是严重的,我仍然有充分理由认为这个人不应受到怀疑。再说一遍,我个人跟他并不相识;我在这里的所有俄国朋友中,也只有一个人认识他。但是,俄国的一些社会主义小组说他非常好。他是俄国犹太人社会主义协会的一个非常积极的成员,我转寄给您的宣言就是由该协会发表的,不久前,该协会在伦敦这里成立了一个社会主义小组。小组的章程我一并寄上〔1〕(这个犹太人社会主义协会替这个青年作保)。所有同他通信保持关系的人,包括我在内,一直对他有好评。此外,他相当熟悉俄国的事情和领导这些事情的那些人,他可以给我们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要是他想要这样干的话。因此,我想请求您代表我向李卜克内西转达如下意见:我们在指责他犯了过错并采取一切必要措施防止他重犯的同时,并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个人,也没有任何理由把他的错误看成是比粗心大意更为严重的行为,尽管这种粗心大意是很严重的。就这件事我必须向您再说几句。昨天我收到了莱比锡一个俄国青年的来信,他是代表德国社会主义者,而且看来是代表李卜克内西讲话的。我已经把有关这个青年的一些情况告诉给李卜克内西,他叫杰赫捷辽夫(有时候自称为莫罗佐夫)。他没有参加党派。无论俄国的小组,或者我们这里都不信任他。不能把他叫作危险人物,但他却是一个愚蠢的多嘴多舌的人和牛皮大王。他有某些文明和博学多识的味道,但却是完全没有头脑的。应该尽量少信任他。我要求您永远不要让他担任任何有意义事情的联系人。这位先生写信给我说,“德国人”(我认为他指的是李卜克内西)为了调查这件事,派了一个姓车尔尼雪夫的俄国人去柏林。这个俄国人,我在苏黎世时对他很熟悉。要选一个比他更坏的人大概是不可能的事。这个人的头脑糊涂,思路一向模糊不清,可是,他却非常善于搬弄是非。本来应该把这件事情委托给几个德国工人去调查,他们会把此事办得妥善得多。竭诚希望这个倒霉的车尔尼雪夫(况且,他这个可怜人还自吹是我的私人仇敌)在这种场合不致造成更大的损害。

请原谅我把这封信写得太长了。我写这封信,是防备在府上遇不到您。近日内,我将寄上一本新的小册子〔2〕。在过去这段时间内,我们很担心斯米尔诺夫的情况。他的身体很不好,我曾经认为这场病他是熬不过去的。最近几天他似乎感觉到好了一些,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您的 彼·拉甫罗夫

因为章程是用犹太文写的,所以没有寄上,不过我们的杂志[2]第37期刊登了它的译文。

[1]古列维奇。——编者注

[2]《前进!》——编者注

〔1〕拉甫罗夫给马克思寄去一份宣言《犹太青年知识分子》。该宣言发表在1876年8月1日《前进!》报第38号。这个协会的章程刊登在1876年7月15日该报第37号上。——第252页。

〔2〕指彼·拉·拉甫罗夫的《未来社会的国家因素》一书,作为《前进!》杂志第4卷第一期出版,没有署名。该书于1876年8月上半月在伦敦问世。——第25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