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伊·查苏利奇致恩格斯

伦　　敦

［1885年4月底于日内瓦］

尊敬的公民：

现再寄给您我们的三本出版物（当然，不是要您读它们，只不过是给您看看而已）。〔1〕《贫困》第一部分已经印好，但出版推迟了，因为第二部分翻译得不好，我们不得不把它从头到尾作一番修改。

现在有几句话想说一下，这与您最近一封来信所谈的问题多少有点关系。不管俄国革命是否已经临近，反正我们只能对那些真正革命的人士有所影响，我们的秘密工作人员，我们的秘密团体就是从这些人中得到补充的。然而，对他们说来，现在还不是直接行动的时候，不是伏击沙皇的时候。也许，这个情况顶多会延续二、三年之久，但现在，即使是布朗基主义者中最激进的人，除了从事宣传鼓动工作之外，都不会，也不可能再搞别的什么事情了。这是因为，一方面，我们那些秘密团体的所有成员现在都是由很不成熟的大学生所组成的，——因为比较成熟的人全都被赶出活动的领域了，——一定要经过一段时间，这些大学生才会有所长进，才能成为秘密工作人员，才能组织象1880—1881年间发生的那种有系统的恐怖活动。而另一方面，除了某些忠实的小派别以外，《民意》〔2〕的信条已经不能使这些大学生感到满足。大多数人对一切都表示怀疑，连甘油炸药的万能、攫取政权、甚至村社本身都毫无例外。

自从恐怖斗争开始以来对那些被认为已经永远解决了的问题重又产生了兴趣，这既不是我们的过失也不是我们的功绩。这种思想上的动摇早已明显地表现出来了，它比我们那些小册子流传到俄国要早得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