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彼·拉·拉甫罗夫

373 恩格斯致彼·拉·拉甫罗夫

巴  黎

1892年12月14日[于伦敦]

亲爱的拉甫罗夫:

我认为没有理由反对发表洛帕廷关于跟我的一次谈话的那封信。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办吧。

从门德尔森那里欣悉您很健康。至于我的身体,那我是不应当抱怨的——而是恰恰相反,我又从事《资本论》第三卷的工作已有三个月了,尽管要做的事还很多,但这一次我深信,此项工作能够完成。

至于柏林决议,我认为德国人在布鲁塞尔犯了一个错误,他们许诺的超过了自己所能做到的,尽管是间接的许诺。1890年和1891年的五一节向他们表明:这一天在德国停工是不适宜的;可能取得的好处远远不能弥补所带来的损失。仅仅一个汉堡,这种尝试就付出了十万多马克的代价。1892年的五一节恰逢星期天,这使他们在布鲁塞尔忘记了那种现实,而危机又毫不留情地使他们面对了现实——这次危机在德国比任何地方都更为尖锐。

1893年的五一节如果停工,我们在德国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其影响还要波及其他地方。德国的罢工使党的现金和存款匮竭达一年以上。而这又是在军事危机、帝国国会可能被解散和5、6月间要举行选举的时候。

党的发展有这样一条规律:当党壮大到一定程度时,党在少年时期不得不采取的那些行动本身,就显得不适宜了。

至于形式,本来可以更多地考虑别人的情绪。但您有什么办法呢——那是些粗鲁的德国人,他们不善于把药丸裹上糖衣。

在其他方面,我认为巴拿马事件在目前情况下比五一节重要得多。巴拿马事件使我记起1847年的情景,那时也是每天都会出现新的丑闻。1847年为七月王朝挖掘了坟墓,而1892年会带来什么呢?

忠实于您的 弗·恩格斯

载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 卷第546—54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