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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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　　争[45]

后来，一道熊熊的火舌

扑上了花岗岩的时钟。

阿尔马格罗们，皮萨罗们，巴尔维德们，

卡斯蒂略们，乌里亚斯们，贝尔特兰们，

互相砍刺，互相

指控对方背叛；

他们抢夺女人和黄金，

竞争这个朝廷。

他们在畜栏前绞死，

他们在广场上肢解，

他们在议会里吊起。

劫掠的树

在刀伤剑伤化脓溃烂中倒下。

从皮萨罗这一次

在领土线内的奔驰，

产生了目瞪口呆的沉默。

到处都充满着死亡；

在它那不幸的子女的

无穷痛苦之外，

领土之上（被老鼠

啃得见了骨头），

在被杀和互杀之前，

已经扔遍了五脏六腑。

霍乱与绞架的屠夫，

摔倒在贪欲身旁的骑士，

被黄金的光芒

砸碎的偶像，

消灭你们自己的

血淋淋的爪子的家世吧；

在巍峨的王城库斯科

石砌的高墙旁边，

面对着最崇高的谷穗的太阳，

你们在印加金色的尘埃里，

这个帝国地狱的剧场，表演吧：

绿色嘴巴的掠夺，

血流如油的淫欲，

金色爪子的贪心，

弯钩牙齿的背叛，

贪吃的爬虫似的十字架，

树立在雪地上的绞刑柱。

还有精美如空气的死亡

在它的甲胄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