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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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基考波利坎[6]

考波利坎，躯干和痛苦，

生长在劳利树秘密的根系上；

当他的人民

向着侵略者的武器冲去时，

这株大树行走了，

祖国的这株坚挺的大树行走了。

侵略者看见树冠

在浓绿的迷雾中移动；

粗大的树枝，披的衣服是

不计其数的树叶和威势；

人世间的树干变成人民，

根子从土地里走了出来。

他们知道，时刻已经符合

生命和死亡的钟表。

其他的大树跟着他一起来到。

还有所有的红色树枝的种族，

所有的蛮荒痛苦的发辫，

所有的木材上的仇恨的木疖。

考波利坎，面对落魄的侵略者，

掀起了他藤梗的面具：

这不是帝王彩色的羽毛，

这不是气味芬芳的植物的宝座，

这不是祭司灿烂的项圈，

这不是手套，也不是金碧辉煌的王孙公子；

这是一张森林的面孔，

一副流泪的槐树的假脸，

一尊被雨水损毁的塑像，

一颗藤萝纠结的脑袋。

托基考波利坎射出的眼光，

那么深沉，是崇山峻岭的宇宙的眼光，

来自大地的仇深如海的眼睛；

这位巨人的面颊是高墙，

为光芒和根子所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