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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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工人

在瓦尔帕莱索[5],海上的工人

邀请我:他们都矮小而壮健;

他们烧灼的脸,就是太平洋的地理。

他们是浩瀚大水中的一股潮流,

一阵肌肉的浪涛,风暴之上的

海的翅膀的一根枝条。

看着他们犹如可怜的小小的神,

真是美丽,半裸着身体,营养不良;

看着他们与大洋彼岸的其他的人,

其他贫苦海港的人,一起斗争,一起跳动,

真是美丽,他们说的都是

同样的西班牙话,中国话,

巴尔的摩和克隆斯塔特的话。[6]

他们唱《国际歌》的时候,我跟他们一起唱,

从我的心里升起一支赞歌,我要对他们说:

“弟兄们。”

但是我没有别的,只有柔情,它使我歌唱,

跟他们的歌一起,从我的嘴直到大海。

他们认出了我,用他们有力的目光拥抱我,

什么也没对我说,只是瞧着我,唱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