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矿山去

之后,我向着

盐和金的高大山岩,

向着地下的矿藏共和国,

我攀登。

它们是甜柔的墙壁,那上面

一块石头连着一块石头,

用黑泥互相接一个吻。

石头和石头之间的一个吻,

在这些守卫着的道路上;

泥土和泥土在一起的一个吻,

在广大的红色葡萄中间;

仿佛一只牙齿挨着另一只牙齿,

大地的一口牙,

纯洁的材料筑成的墙,

它把河里的石头的

无尽无休的吻

带给道路上千万张嘴唇。

我们从农业攀登上黄金。

在那里,你们有高耸的燧石。

手的重量,仿佛一只鸟。

一个人,一只鸟,一个空气的实体,

一个顽强的,飞翔的,痛苦的实体,

也许不过是眨一眨眼皮,然而却是一场战斗。

从这里,在黄金的摇篮的断层,

在布尼塔基[5],面对面地,

跟默默地扛着锄的,扛着镐的

挖掘工一起,来吧,

佩德罗,带着你身体皮肉的宁静,

来吧,拉米雷斯[6],带着你

探索封闭的矿藏子宫的

炽热的手。

在石头梯级上,向你们问好,

在地下黄金的石灰岩上

走下它的肚腹之中,

留下你们用迸裂火星的工具

凿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