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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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道路

进来吧，先生，来买祖国和土地，

买住房，买祝福，买牡蛎；

你来到的这个地方，什么都出卖。

没有一座塔不在你的火药里倒塌，

没有一个总统府会得拒绝什么，

没有一张网不兜住着财宝。

既然我们如此“自由”，好象风，

你就能买风，买瀑布，

在发展生长的细胞中，

命令那些肮脏的舆论，

或者收集没有意志的爱情，

翻倒在金钱所收买的画布上。

黄金变成了穿旧的衣服，

形状象破布，象旧纸，象看不见的

雕板的细线，发红的指头般的宽腰带。[7]

给住在新城堡里的姑娘，

咧嘴呲牙的父亲带来了

一盘子这样的钞票；

她把它全倒在地下，

在阵阵笑声中吞下吃掉。

它给主教加上黄金世纪的封号，

它敞开法官们的大门，

它到处铺下地毯，

让夜晚在妓院里放荡，

披散了头发在狂风里奔驰。

（在它统治的时代，我生活过。

我看见过溃疡在糜烂，为了荣誉而

堆砌的可厌的粪便的金字塔，

凯撒们满身脓汁淋漓被拖来又拖去，

确信他们放到天平上的重量，

这些死亡的僵硬的偶像，

在严酷而贪吝的灰烬中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