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人,你能对空气怎么样?

该死的人,你能对所有那些

开花的,崛起的,沉默的,观望的,

等待我的,判决你的一切,又怎么样?

该死的人,你的背叛,

得由你去收买,得由你

用金钱时时地浇灌。

该死的人,你能够

放逐,追逼,施刑,

急急忙忙地立刻给钱,

趁着出卖者后悔之前。

你用买来的卡宾枪围绕着

还几乎难以入睡,

而我,黑夜里的逃亡者,

却在我祖国的膝头上好好活着!

你那渺小的暂时的胜利,

多么凄凉!而阿拉贡,

爱伦堡,艾吕雅;这些巴黎的诗人,[3]

委内瑞拉的

勇敢的

作家[4],还有许多别的人,别的人,

都跟我在一起。

而你,该死的人,

却只与埃斯卡尼利亚和库埃瓦斯,

佩卢乔诺和波夫莱特等等为伍![5]

在我的人民肩负的梯级上,

在我的人民深藏的坑道里,

在我的祖国以及它鸽子的翅膀上,

我睡眠,我梦想,我冲破了你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