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特莫克1520)[1]

年轻的兄弟,你已经有许多许多时候

从来不睡觉,从来没安慰;

年轻人,你在墨西哥金属的蒙昧中

颤栗;你的手里

接受了你赤裸的祖国的才智。

在它这里,诞生和成长了你的笑容,

犹如一条线,穿过在光明和黄金之间。

你的被死亡接触的嘴唇,

是隐匿中最纯净的宁静。

深埋的泉泥

是在大地的一切嘴巴之下。

听吧,听吧,也许是,

向着远方的阿纳华克,

有一道壮观的水,

有一阵残春的风?

大概是雪杉在说话。

大概是阿卡布尔科[2]的白浪。

可是到了晚上,

你的心象麋鹿,

逃奔向着边境,慌慌张张,

在血污的碑石之间,

在西沉的月亮之下。

所有的阴影都带来阴影。

大地是一间乌黑的厨房,

石块和大锅,黑色的蒸气,

无名的墙壁,沉重的语言;

它从你祖国金属的黑夜

把你召唤。

但是,你的旗帜上没有阴影。

指定的时辰已经到了;

你的人民中间,

有着面包和根子,长矛和星星。

侵略者已经停住脚步。

去世的莫克特苏马[3],

并不象一只死掉的杯子,

他是闪电,他的甲胄,

克莎尔鸟的羽毛,是人民之花,

是在大船之间燃烧的盔顶羽饰。

但是,一只坚硬的手,

仿佛几世纪的石头,

扼住了你的喉咙。

它没有窒息你的笑容,

没有使得秘密的玉米掉粒;

它拖着你,被俘的胜利者,

拖过你国土的距离,

在瀑布和锁链之中,

在沙地和溪流之上,

仿佛一根无穷尽的立柱,

仿佛一个痛心的见证,

直至一只绳圈

套上纯洁的柱子,

把身体悬挂起来,

吊在不幸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