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2025年08月10日
Ⅰ
夸特莫克(1520)[1]
年轻的兄弟,你已经有许多许多时候
从来不睡觉,从来没安慰;
年轻人,你在墨西哥金属的蒙昧中
颤栗;你的手里
接受了你赤裸的祖国的才智。
在它这里,诞生和成长了你的笑容,
犹如一条线,穿过在光明和黄金之间。
你的被死亡接触的嘴唇,
是隐匿中最纯净的宁静。
深埋的泉泥
是在大地的一切嘴巴之下。
听吧,听吧,也许是,
向着远方的阿纳华克,
有一道壮观的水,
有一阵残春的风?
大概是雪杉在说话。
大概是阿卡布尔科[2]的白浪。
可是到了晚上,
你的心象麋鹿,
逃奔向着边境,慌慌张张,
在血污的碑石之间,
在西沉的月亮之下。
所有的阴影都带来阴影。
大地是一间乌黑的厨房,
石块和大锅,黑色的蒸气,
无名的墙壁,沉重的语言;
它从你祖国金属的黑夜
把你召唤。
但是,你的旗帜上没有阴影。
指定的时辰已经到了;
你的人民中间,
有着面包和根子,长矛和星星。
侵略者已经停住脚步。
去世的莫克特苏马[3],
并不象一只死掉的杯子,
他是闪电,他的甲胄,
克莎尔鸟的羽毛,是人民之花,
是在大船之间燃烧的盔顶羽饰。
但是,一只坚硬的手,
仿佛几世纪的石头,
扼住了你的喉咙。
它没有窒息你的笑容,
没有使得秘密的玉米掉粒;
它拖着你,被俘的胜利者,
拖过你国土的距离,
在瀑布和锁链之中,
在沙地和溪流之上,
仿佛一根无穷尽的立柱,
仿佛一个痛心的见证,
直至一只绳圈
套上纯洁的柱子,
把身体悬挂起来,
吊在不幸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