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1904)[1]

首先我看见的是树木,

装饰着野性美的花朵的悬崖,

潮润的地区,自己燃烧的森林,

以及世界后面的冬季,无边无际。

我的童年是浸湿的鞋子,

丛林里倒毁的树干,爬满藤萝和甲虫,

燕麦上甜蜜的日子,

还有我父亲金黄色的胡子,

他出了家门走向庄严的铁路。[2]

我的家门前,南方的水挖出了

深深的沟,深黑的粘土的沼泽;

在夏天,是一片金黄色的气氛,

道路在那里交叉,哭泣,

带着小麦收获的新的月份而不知所措。

南方快速的太阳:

收割后的田地,

红色泥土道路上的尘雾,

象环绕的线那样的河流的河岸,

畜栏和牧场,反射着正午的蜜。

尘土飞扬的世界一点一点地

进入了棚屋,到了木桶和绳索里面,

到了榛树红色结构的满满谷仓,

这一切,都是树林的眼皮。

我觉得太阳似乎穿了夏季炎热的衣服,

在上升,在脱粒机上,

在山坡上,在竖立于橡树之中的

波尔多树点缀的土地上,难以磨灭,

贴在轮子上,仿佛压扁的肉。

我的童年经历了每个季节,

在铁轨之间,在新木建筑的堡垒之间;

那是没有城市的房屋,仅仅被牲畜

以及发着说不出香味的苹果树所遮掩。

我那时是一个瘦弱孩子,苍白的脸容

被空荡的林木和仓库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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