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2025年08月10日
Ⅰ
边境(1904)[1]
首先我看见的是树木,
装饰着野性美的花朵的悬崖,
潮润的地区,自己燃烧的森林,
以及世界后面的冬季,无边无际。
我的童年是浸湿的鞋子,
丛林里倒毁的树干,爬满藤萝和甲虫,
燕麦上甜蜜的日子,
还有我父亲金黄色的胡子,
他出了家门走向庄严的铁路。[2]
我的家门前,南方的水挖出了
深深的沟,深黑的粘土的沼泽;
在夏天,是一片金黄色的气氛,
道路在那里交叉,哭泣,
带着小麦收获的新的月份而不知所措。
南方快速的太阳:
收割后的田地,
红色泥土道路上的尘雾,
象环绕的线那样的河流的河岸,
畜栏和牧场,反射着正午的蜜。
尘土飞扬的世界一点一点地
进入了棚屋,到了木桶和绳索里面,
到了榛树红色结构的满满谷仓,
这一切,都是树林的眼皮。
我觉得太阳似乎穿了夏季炎热的衣服,
在上升,在脱粒机上,
在山坡上,在竖立于橡树之中的
波尔多树点缀的土地上,难以磨灭,
贴在轮子上,仿佛压扁的肉。
我的童年经历了每个季节,
在铁轨之间,在新木建筑的堡垒之间;
那是没有城市的房屋,仅仅被牲畜
以及发着说不出香味的苹果树所遮掩。
我那时是一个瘦弱孩子,苍白的脸容
被空荡的林木和仓库所浸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