Ⅺ
2025年08月10日
Ⅺ
胡安·费格罗亚(安托法加斯塔的“马里亚·埃莱纳”炼碘厂)
您就是聂鲁达?请进,同志。
是的,我是炼碘厂的,没有别的人
还活着了。我忍受了下来。
我知道我不会活下去,
草原上的土地在等待着我。
那是白天的四个小时,
在这座炼碘的工厂。
碘从几根管道而来,出来时
象一堆混合物,仿佛深紫色的橡胶。
我们把它装在一只只盘子里:
我们包着它,仿佛小孩。这时候,
那酸气侵袭着我们,窒息着我们,
从眼睛从嘴巴,
从皮肤从指甲,进入身体。
从炼碘厂,没有人唱着歌出来,伙计。
如果我们要求,给我们
工资增加几个比索,
为了没有鞋穿的孩子,他们就说:
“是莫斯科派来的。”同志,
立刻宣布戒严,把我们包围,
仿佛我们是畜生,殴打我们。
他们就是这样,同志,那些婊子养的!
您在这里找到了我,我是最后的一个。
桑切斯在哪里?罗德里格斯在哪里?
他们可能就埋在波尔维约[13]的粉末之下,
死亡终于给了他们要求的东西,
他们的脸就是碘的假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