ⅩⅦ

ⅩⅦ

钢铁在集结（1945）

我曾经看见过恶事，看见过恶鬼，但是

没有看见过它们的巢穴。

这是一个妖精、恶鬼和山洞的故事。

穷苦的人们落得衣衫褴褛，

落进了不幸的矿坑之后，

就到处在路上碰到女巫。

我看见恶鬼高坐在法庭之上；

在议会里，我看见它穿着衣服，

梳着头发，向着衣服的口袋

扭转辩论和思想。

恶事和恶鬼，

新近出来洗澡：它们

心满意足地被装订成册；

那些虚伪的装饰，

显得优雅而完美。

我看见了恶事，

为了挖掉这个脓疱，

我跟别的人过日子，增加生活；

我进行秘密的策划，没有名字的金属，

人民和尘土的不可征服的团结。

骄傲的人凶猛地

在象牙的柜子里斗争；

恶鬼在瞬息风云中经过，

说：“他那高背的椅子

真是了不起，

让他去吧。”

激烈的人拿出他的字母表，

佩着他的宝剑，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停下来发表演说，

恶鬼在那里经过，对他说：“真勇敢！”

就进了俱乐部去谈论这功绩。

然而一旦我是石头和胶泥，

是高塔和钢铁，是联结的音节

一旦我拉紧我人民的手，

与整个大海去战斗；

一旦我抛弃孤独，把我的骄傲

放进博物馆，我的虚荣

放上摇晃的大车的顶上；

一旦我跟其他的人结成党；

一旦我组织起了纯洁的金属；

于是，恶鬼就走过来说：

“狠狠地对付他们，进监狱，统统死！”

但是已经太迟，人的运动，

我的党，是不可征服的春天

那么坚强，在地底下；

它是希望，也是

大家的将来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