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问的问题:众星是灵还是体
38.人们常问的一个问题是,天上那些明亮的光体只是形体,还是里面有灵在掌管它们?如果它们拥有这样的灵,那它们是否因这灵而成为生命物,就如同肉身因灵魂而成为生命那样,还是只拥有灵,没有生命联合体。[63]这个问题不容易解答,但我相信在注释《圣经》经文的过程中,会找到适当时机根据《圣经》解释法则来讨论这个问题,提出某种可以接受的结论,尽管可能无法证明它是确定无疑的。同时我们应当始终遵守一个敬虔而严肃的人应有的克制以及在晦涩难解的问题上不盲信。否则,如果后来发现另一种解释的证据,我们可能会因为固守于自己的错误而鄙弃它,即使这种解释无论如何都与《圣经》的旧约和新约不相冲突。现在我们要开始本文的第三卷。
[1]《创世记》一章6-8节。奥古斯丁的旧约经文采用的是七十子希腊文本,有两处与希伯来原文有出入:(1)“事就这样成了”这句话在七十子希腊文本中位于6节末,而在希伯来原文中放在7节末;(2)“上帝看着是好的”一句在七十子文本中有,但希伯来文本中没有。下面2.6.10奥古斯丁引用的6节和7节经文有微小差异,但都只是措辞上的。
[2]见第一卷各处,尤其是第二、八、九、十、十一、十二,十六、十七章。
[3]《所罗门智训》十一章21节。《创世记》二章15—17节。
[4]见前面1.19.39。参见前面5.5.14:“因此上帝一声令下,地就孕育这些事物——尽管它们还未生发出来——领受它们的全部数目,在一代一代绵延中生发出来,各从其类。”新柏拉图主义者遵循新毕达哥拉斯主义传统,习惯于将形式等同于数目。见《〈创世记〉字疏》(上)第六卷第225页注①。
[5]《诗篇》一百三十五篇6节(参和合本一百三十六篇6节)。《哥林多前书》三章7节。
[6]《诗篇》一百三十五篇5节(参和合本一百三十六篇5节)。
[7]奥古斯丁可能认为,这里我们可以把水理解为洗礼。见Enarr.in Ps.135.8(CCL 40.1961-1962;ML 37.1759)。
[8]圣巴西尔《创世六日布道书》3.8(SC 26.230-232 Giet;MG 29.72-73)。奥古斯丁很可能读过欧斯塔修斯版拉丁文的巴西尔注释。见第38页注①、第44页注①、第48页注①。奥古斯丁所使用的旧约经文:ut operaretur et custodiret,两个动词都没有宾格。
[9]《马太福音》六章26节。参见《创世记》二章19节。
[10]《马太福音》十六章4节。参见《创世记》一章29—30节。
[11]比如圣安波罗修Exameron 2.5.18(CSEL 32.57 Schenkl;ML 14.154B)。“主上帝”(Dominus Deus)的“主”(Dominus),译自希伯来文“耶和华”,在Vulg拉丁文本中这个表述始于第二章4b节,也出现在第5、7、8、9节(见Quentin Gen.146)。然而,奥古斯丁采用OL文本,而它在所有以上这几节中都省略了“主”这个词。LXX大部分版本在4b和8节都有“主”,但5、7、9节没有。显然,奥古斯丁使用的LXX在15节之前的所有这些地方都省略了“主”。根据现代注释家的解释,《创世记》一章1节至二章4a的创世故事里一直使用单个词“上帝”(Elohim),这是源于祭司传统(P),而创2.4b至3.24添加了“主”(耶和华)这个词,源于耶和华传统(J)。见Eugene H.Maly,JBC I(1968)‘Genesis’,9。当然,奥古斯丁对希伯来文本并不了解。
[12]《创世记》一章6节。这是奥古斯丁在前面8.10.23中提出的对《创世记》二章15节的一个解释。但这种解释与希伯来文本不一致。见本书第59页注①。
[13]《创世记》一章7节。
[14]上面1.3.9-1.6.12奥古斯丁认为创世故事隐晦地揭示了创造之工中的三位一体。《诗篇》十五篇2节。(参和合本经文:“我的心哪,你曾对耶和华说:‘你是我的主,我的好处不在你以外。’”——中译者注)
[15]《约翰福音》一章4节。《诗篇》七十二篇28节。
[16]这里的“理性”(ratio)是指上帝道里的永恒形式或摹本。见第25页注②。见前面8.9.17—18,奥古斯丁区分了神意的自然工作和意愿工作。
[17]《创世记》一章9节。奥古斯丁的旧约第9节经文采用七十子希腊文本,译文是这样的:“上帝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起,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天下的水就聚在一处,旱地就露出来了。”希伯来原文里没有最后一句。《诗篇》五十八篇10节。(参和合本五十九篇9节:“我的力量啊,我必仰望你。”——中译者注)见奥古斯丁的评论,Enarr.in Ps.58,Sermo 1,n.18(CCL 39.742-43;ML 36.704):“力量有起源和源头,智慧有根,如果需要,我们可以称之为不变的真理领域。离开它,灵魂就陷入黑暗;靠近它,灵魂就得光照。靠近它得光照吧,因为离开它你就陷入黑暗。所以‘我要使我的力量转向你’,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依靠我自己。”
[18]“virtues”这个词在《圣经》里指属天界者,即天使。见《以弗所书》一章21节。奥古斯丁已经提出这样的观点:《创世记》一章1节“上帝创造天”是指上帝创造了天使,《创世记》一章3节“要有光”意指上帝照亮了天使,他们之被照亮就在他们被创造的瞬间发生。见第一卷,尤其是1.4.9-1.5.10,1.9.15-17,1.17,32。那么,这里“灵性和智性造物的被造(conditio)”是指天使的被造和得光照。参《创世记》一章12节以及一章31节。
[19]灵性造物因上帝的光照转向造主时就“形成”了。见第22页注②。奥古斯丁在反对摩尼教徒的作品里一直坚持认为,恶的实体不可能存在,恶只是善之缺乏而已。关于他的这个观点的概述,见De natura boni 1-18(CSEL 25/2.855-62 Zycha;Ml 42.551-57)以及Enchiridion 3.10-12(CCL 46.53-54;ML 40.236-37)。
[20]每个造物模仿上帝心里的永恒形式或理念。见上面1.4.9。见后面第十一卷,尤其是第12—13章。
[21]这里的“天”指“空气”。奥古斯丁多次谈到骄傲(以及从它流出的所有恶)是对上帝的一种恶意模仿。见Conf.2.6.13;De civ.Dei 19.12.2;De vera relig.45.84(CCL 32.243,21-23;ML 34.160)。
[22]奥古斯丁的观点是,“事就这样成了”这话表明,上帝首先把每个要造之物的理念或形式注入天使的心里。在叙述中,他区分了四个步骤,阐明几类作品的创造。就空气来说:(1)“上帝说:‘……要有空气’”表明上帝父在他永恒生育的道中发出命令,要求根据上帝心里非造的摹本样式创造一个作品;(2)“事就这样成了”表明上帝把这个要创造的作品的理念注入天使的心里;(3)“上帝就造出了空气”表明实际的作品造出来了;(4)“上帝看着是好的”表明上帝对他的作品很满意。关于他对这一观点的进一步发展,见下面4.22.39。见前面8.6.12.
[23]《罗马书》一章20节。
[24]《罗马书》十一章34-36节。这样的一个人不拥有经验上的恶的知识;但由于他必然作出选择避免失去他所拥有的善,所以他必然拥有某种恶的知识。就如奥古斯丁接着所说,他“通过善的知识”知道它。关于这个问题以及这一整章的透彻分析,见Agaesse-Solignac 49.507-510.
[25]希腊人和罗马人通常都认为天是球形的,地位于这个大球的中心,两极住着我们未曾接触的族类。见柏拉图《蒂迈欧篇》33b,亚里士多德《论天》286a10-12以及297a8,西塞罗《论共和国》6.17.17;6.20.21,拉克唐修Div.inst.3.24(CSEL 19.254-257 Brandt-Laubmann;ML 6.425-428)主张这个观点;奥古斯丁《上帝之城》16.9拒斥有人居住两极的观点,因为这似乎与人类的统一性不相融。《提摩太前书》二章5节。
[26]盘子论显然是个通俗观念。见Agaesse-Solignac 48.598。《约翰福音》一章1节以及14节。
[27]比如上面1.19.39。不清楚为何奥古斯丁要拿基督作例子说明一个没有选择恶的人。他肯定不是意指基督有可能选择恶(见Agaesse-Solignac 49.509提供的参考资料,表明奥古斯丁明确拒斥这种可能性)。
[28]《诗篇》一百零三篇2节(参和合本一百零四篇2节“铺张穹苍,如铺幔子”)。不清楚这些作家是谁。Agaesse-Solignac 49.509认为可能是马西安(Marcion)的一个学生和波菲利(Porphyry)的一个学生。
[29]《以赛亚书》四十章22节。奥古斯丁的旧约采用七十子希腊文本。
[30]《忏悔录》13.15.16。奥古斯丁这里对上面引用的说到皮子的经文(诗103.2)与《以赛亚书》三十四章4节“天被卷起,好像书卷”作了比较;他还注意到,上帝用皮子做衣服给堕落、可朽的人穿(创3.21)。他以微妙的比喻方式总结说:“因此,你如用羊皮一般,展开了你《圣经》的天,把你的融合无间的圣训通过必死的人递相传授,展开于我们上空。”
[31]奥古斯丁可能想到了圣巴西尔,他拒斥对空气之上的水和之下的水作奇异的寓意解释,认为那是胡说八道、无稽之谈。见Basil,In Hexaem.3.9(SC 26.236 Giet;MG 29.76A)。
[32]Lactantius,Div.inst.3.24(CSEL 19.255 Brandt-Laubmann;ML 6.426-427)反对天运动的观点。
[33]奥古斯丁的话“我们看不见的另一根轴从另一个轴点伸展”,让我们想起西塞罗在De nat.deor.2.41.105中所引的Aratus的话:“轴两端最远的轴点就是所谓的地极。”
[34]《创世记》一章9-10节。“天下的水就聚在一处,旱地就露了出来”这句话在七十子希腊文本中有,但在希伯来文本中没有。在讨论亚当的被造时,奥古斯丁已经思考[《〈创世记〉字疏》(上)6.2.3]这样的假设,即创2.7是对创1.27—29的复述,但最后他又拒斥了这一观点。
[35]见第一卷第一章12节和15节。
[36]问题产生于以下事实:第3-5节对光的被造有详尽描述,同样第6-8节详细描述了天(空气)的被造。奥古斯丁已经对每个事物的被造过程区分了四个阶段(2.8.19),“要有”:发布神圣命令要根据上帝道里的摹本之因创造。“事就这样成了”:将它显明给天使的理智。“上帝就创造”:该事物真实地造出。“上帝看着是好的”:上帝对被造之工喜悦。但第9节这里,将水与地分离,似乎少了第一阶段(“要有”)。见上面2.8.19。
[37]奥古斯丁指第6-7节可见空气的被造。《创世记》二章16节。这节经文的拉丁文是:Ab omni lingo quod est in parsdiso esca edes.奥古斯丁说:“Non dixit,edetis”,他的观点是:由于动词是单数,所以上帝只是在对亚当说。
[38]《创世记》一章11-13节。这几节经文与下面5.4.9略有出入。《创世记》三章8节。见奥古斯丁在下面8.27.50中对这一点的重新讨论。
[39]《创世记》一章14-19节。奥古斯丁的旧约拉丁文本基于七十子希腊文本,“大的管(或创建)昼,小的管(创建)夜”。拉丁文本用inchoatio来翻译希腊文αρχη,这个词的意思是开始或者管理。根据希伯来原文,它应该是后一种意思。奥古斯丁并非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见2.15.32。上帝同时创造万物的质料和形式,如《〈创世记〉字疏》(上)1.15.29所解释的。见《〈创世记〉字疏》(上)第一卷第23页注①和第42页注①。
[40]见上面1.17.32;2.8.16-19。实在的三层次理论(上帝绝对不变,灵魂只在时间中可变、不在空间中可变,身体既在时间中又在空间中可变)是奥古斯丁时常提到的主题。比如De vera relig.10.18(CCL 32.199;ML 34.130);Epist.18.2(CSEL 34/1.45 Goldbacher,ML 33.85)。这个理论在奥古斯丁的形而上学中是基础性的,见Bourke 118-119及226-227。
[41]在《忏悔录》12.2.2,奥古斯丁说,整个可见宇宙,包括点缀众星的天,相对于属灵的天,即天使或理智的世界所构成的“天外之天”(caelum caeli),就是“地”(terra)。于是我们就有以下这个世界图式,1.天:属灵的天,“天外之天”。2.地:属体世界。包括,(1)天,可见的空气;(2)地,我们居住的地方,包括周围的大气。见1.9.15;1.17.32以及本书第32页注②。
[42]奥古斯丁的问题是要找出这六日创世的逻辑结构。这六日不是时间周期,而是向天使显明的整个创世的各个部分,在呈现中必然有某种计划。奥古斯丁已经(26节)思考第一日(光照)与最后一日(安息)以及中间的天上光体之间的平衡,但是他没有找到第二日与第六日之间的任何对应关系,之后,就放弃了这种思考。现在他看到这样一种结构,作者在第二日和第三日呈现宇宙的主要区域,上面的天和下面的水和地。这样就可以明白,接下来的三日创世就是在上帝创造的属体世界中造出活动的可见造物。
[43]这种解释在下面4.1.1再次提出。Migne版在这里少了一行。
[44]要表明奥古斯丁的观点,不得不提到拉丁词tempus,它既有“季节”的意思,也有“时间”的意思。这个词的含糊性导致解释创1.14“作记号,定时令(tempora)、日子、年岁”这句话的困难。Quod,不是quae。
[45]古代世界计算一天时间的最常用装置就是水钟。奥古斯丁在《忏悔录》11.2.2提到这种装置,谈到“一点一滴的时间”(stillae temporum)。
[46]拉丁语是bissextus(字面意思“两次第六”)。闰年的这额外一天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它插在2月23日与24日之间;因此闰年里有两天被称为“三月前的第六天”。奥古斯丁这里指的是公元前46年朱利安凯撒修订的罗马历法。
[47]希腊天文学家说的“大年”(magnus annus)是这样一个时间周期,“太阳、月亮和五大行星完成行程回到各自原先的相对位置”(西塞罗De nat.deor.2.20.51)所花的时间。奥古斯丁在《〈创世记〉字疏未完本》13.38(CSEL 28/1.487 Zycha;ML 34.236)中指出:“或许当所有星辰回到原先位置的时候,大年就完成了,这是个许多著作家提出过各种不同观点的问题。”柏拉图《蒂迈欧篇》39d提到这个大年;柏拉图《理想国》546b里有个含糊晦涩的段落,有些人认为它把大年的长度定为36000年。A.E.Taylor,ACommentaryon Plato's Timaeus(Oxford 1928),p.216说:“五世纪时对于大年的长度显然一直没有确定的说法。有些人定为8年,有些定为19年,还有的定为59年。”西塞罗的Hortensius对年轻的奥古斯丁有过影响,它的一个残篇(Tacitus,Dial.16.7引用)提出大年的长度是12954年。Macrobius,Commentary on Somnium Scipionis 2.11.11认为这个年数是15000。柏拉图的大年之数的含糊性是众所周知的,如西塞罗Ad Att.7.13.5:“我没有明白Velia的Oppii谜,它比柏拉图的数更难解。”这种众所周知的含糊性可以解释奥古斯丁为何说它是神秘的年,并且他使用了比较级“更大的年”(maiores anni),而不是常用的“大年”(magni anni),可能意在暗示学者们对此提出了各不相同的估算。如Agaesse-Solignac 49.511所指出的,奥古斯丁在这个段落里关注这样一个哲学问题:造物的自由意志与统治世界的上帝神意之间的关系。他这里不关注在佩拉纠论战中占据他思想的神学问题:一个败坏的意志是否能够行善事,以及人的行为如何可能是善的、可嘉奖的。该书的第八卷完全有可能在他与佩拉纠主义者发生争论之前就已经完成。他于公元401—415年开始注释《创世记》,而反佩拉纠的论辩始于公元412年。
[48]叙利亚的圣以法莲和加巴拉(Gabala)主教塞维里安(Severian)都持这种观点,见Agaesse-Solignac 48602-3。这不是说奥古斯丁早就读到这些作者的作品,而是说在教父时代,关于《圣经》有一套共同的学术注释和观点在东方和西方传播。Cui non prosit.
[49]在《〈创世记〉字疏未完本》13.40(CSEL 28/1.488 Zycha;ML 34.236),奥古斯丁表明了立场:“昼的开始(initium diei)和夜的开始(initium noctis)的含义马上就会清楚。……有些解释者主张,《圣经》暗示月亮被造时是满月,因为夜开始时,也就是太阳落山不久,升起来的是满月。但是如果说我们不是从新月的第一天开始算,而是从第十六天或十五天开始算,岂不是很荒谬。至于这个光体被造时应当处于完全状态的观点也不会使我们困扰。每天它都是完全的,但只有当它处于与太阳相对位置时它的完全才为人所见。”当奥古斯丁在上面2.13.26引用创1.14时,他在拉丁文本中使用的是inchoatio,而这里用了initium。关于对OL本的这段话的注释,见本书第24页注①,以及奥古斯丁自己在2.15.32的论述。魔鬼可以攻击人的身体,但不能伤害他的灵魂。撒旦似乎暂时控制了约伯,但只要是上帝不许他做的,他就无能为力。见奥古斯丁Enarr.in Ps.26,Enarr.2,n.5(CCL 36.126;ML 35.201)。奥古斯丁也指出,魔鬼没有能力迫使我们的始祖犯罪,他只能使用巧妙的诱导技艺。见In Ioannem 12.10(CCL 36.126;ML 35.1489)。另一方面,如奥古斯丁在下面8.24.45中指出的,上帝让他的圣天使作为执行者实施他神意的计划,并且使整个属体本性,整个非理性生命,以及一切软弱可灭的意志都顺服于他们。
[50]直译为:“……只有当它位于太阳的对面时,它被太阳照亮的整个面才为地上的人所见。”……奥古斯丁这里想要说明,不论我们是推测月亮有自己的光,还是主张它的光取自太阳,看到的都是月亮的表面。这个解释也可见于奥古斯丁给Januarius的信中,Epist.55.4.6-7(CSEL 34.175-177 Goldbacher;ML 33.207-208),并在Enarr.in Ps.10.3(CCL 38.175-176;ML 36.131-132)中有更详尽的阐述。Agaesse-Solignac 48.604-607提出了有说服力的证据支持这样的观点:Vitruvius,De architectura 9.2是奥古斯丁天文学思考的资源。Vitruvius引用巴比伦天文学家Berosus的话支持月亮有自己的光的观点,又引用Aristarchus of Samos支持月亮的光来自太阳的观点。见前面8.9.17—18奥古斯丁关于上帝神意的双重活动的论述。
[51]经文出自OL,很明显误解了LXX的文本。见奥古斯丁后面的解释,亦参前面2.13.26的注释。为了准备讨论上帝以什么方式对亚当说话,奥古斯丁在这一章里区分了上帝神意下造物得到保存并眷顾的不同方式。它们“内在地”(intrinsecus)由上帝自身维持,上帝创造并照亮它们,“外在地”(extrinsecus)由造物依据上帝的意志和计划维持。当帮助直接源于上帝或者某个被造的灵,就可以说它们由“无形的力量”(incorporaliter)维持;当帮助源于物质事物,可以说它们由“有形的力量”(corporaliter)维持。
[52]《诗篇》一百三十五篇8-9节(和合本一百三十六篇8-9节)。“灵”(spiritus)在这部《创世记》注释作品中有特别含义。奥古斯丁在下面12.9.20中把它界定为:“灵魂的一种能力,低于心灵,那里产生物质客体的形象。”见本人的论文“The Meaning of Spiritus in St.Augustine's De Genesi,Ⅻ”,Modern Schoolman 26(1949)211-218。亦见本书第十二卷第221页注③。
[53]关于太阳的大小,尤其是与地球相比的大小问题,是希腊和罗马著作家们,包括异教徒和基督徒,不断思考的问题。见A.S.Pease(ed.),Ciceronis De natura deorum(Cambridge,Mass.1958)2.,pp.777-778 n.提供的参考资料。奥古斯丁的Epist.14.3(CSEL 34.33-34 Goldbacher;ML 33.79)指出,我们对远处看见的事物总是会作出错误判断。在第十二卷,奥古斯丁解释了灵魂拥有的三种异象:(1)通过眼睛看到,(2)通过灵或想象看到,以及(3)通过心灵看到。见12.5.16。
[54]《哥林多前书》十五章41节。见前面8.24.45。
[55]Vitruvius,De architectura 9.12提到这种太阳影响星辰的观点。理性原理即ratio。一切被造物的永恒的理性原理或形式(rationes aeternae)都在上帝的道里面,在道里,它们与他及其生命等同。在这个意义上,造物的理性原理可以说就是上帝里面的生命。见本人的论文“Augustine,Conf.,Ⅸ,10,24”,American Journal of Philology 79(1958)66-70。
[56]希腊词αποrελὲσματα的意思是“星宿的某些位置对人的命运产生的影响”,见LSJ 222 s.v。奥古斯丁这里谈到“科学的观察”(documentorum experimenta),是指从具体例子引出的证据。亦见《忏悔录》7.6.8,他在同样的意义上使用experimenta这个词。参见Conf.10.27.38:“我爱你已经太晚了,你是万古长新的美善,我爱你已经太晚了!”
[57]奥古斯丁在寻求恶的问题的答案时,也涉猎了占星学,如他在《忏悔录》第四卷和第七卷告诉我们的。《创世记》二章16—17节。
[58]《忏悔录》7.6.8中,奥古斯丁举了一个有趣的例子,一个出生高贵的年轻人,一个奴隶,两人在同一个地方几乎同一个时刻出生,但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这个例子有助于他证明占星术的荒谬。参见《约翰福音》一章1—3节。
[59]《创世记》二十五章25-26节。这个例子在《忏悔录》7.6.10、《基督教教义》2.22.33(ML 34.52)、《上帝之城》5.4中都有引用。Ineffabiliter,不可言喻的方式。
[60]奥古斯丁倾向于认为,天使(好的和坏的)有精致的身体和属灵的本性,他把人复活之后的身体比作他所设想的天使的身体。但最后他对天使是否有身体的问题多少有点犹豫不决。见Epist.95.8(CSEL 34.512-513;ML 33.355);Enarr.in Ps.85.17(CCL 39.1190;ML 37.1094);De Trin.3.1.4-5(CCL 50.130-131;ML 42.870-871);De civ.Dei 15.23.1;21.10.1.奥古斯丁这里关于上帝以什么方式对亚当说话的思考与前面他在8.18.37中采纳的观点不一致,那里他说上帝必然通过某个造物说话。我们禁不住会问,奥古斯丁完成了第十二卷之后,有没有回到第八卷后面的部分并修正这个观点,或者详述这个观点。不过可以肯定,第八卷第二十五章的观念和措辞——为第二十七章作预备基础——显然与第十二卷关于异象、梦、迷狂和“灵”的讨论相似。见Agaesse-Solignac 49.514。
[61]这里采用Z的句式,因为它合乎逻辑。《创世记》三章8节。
[62]奥古斯丁在De doctr.Christiana 2.23.35-36(ML 34.52-53)非常热切地告诫读者要警惕说预言者的危险,尤其是当他们预言了真理的时候。In consequenti sperandum est.
[63]柏拉图认为,每个星辰是由神圣的灵魂赋予生命的,因而星辰实际上是诸神,见《蒂迈欧篇》41a-e(奥古斯丁在《上帝之城》13.16引用了这段话)和《法篇》898c-899b。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1073a34-39教导,星辰是永恒的,每个星都有自己的推动者,这推动者是永恒的。然而,这推动者外在于星辰,不具有灵魂的功能。普罗提诺《九章集》2.9.8以及3.2.3采纳柏拉图的观点,说善良灵魂住在天上,把生命注入星辰,星辰就是诸神。奥利金根据杰罗姆(Jerome)Liber contra Ioannem hierosolymitanus 17(ML 23.369),主张“日月和整个天使合唱团都是理性、属灵造物的灵魂,它们现在从属于虚空,即那些火样的形体,我们因为无知称之为世界的光体,它们必将从败坏的奴役中被解放出来”,获得上帝之子的自由荣光。亦见奥利金《论首要原理》1.7.4,鲁菲努译(GCS 22.90-91 Koetschau;MG 11.176)。奥古斯丁Ad Orosium contra Priscillianistaset Origenistas9.12(ML 42.676-677)以及De civ.Dei 11.23拒斥奥利金的观点。但在他宣称自己对于日月星辰是否算有福的天使一族不那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