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蒙骗,不同于女人被引诱

男人被蒙骗,不同于女人被引诱

60.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受蒙骗的,因为在我看来,蛇引诱女人的伎俩不可能使男人受惑上当。根据圣保罗,引诱是特指一个人在劝说下相信实际上假的东西是真的;比如,相信上帝之所以禁止亚当和夏娃触摸那棵树,是因为他知道他们若触摸了就会变得与神一样,似乎创造他们的上帝会嫉妒他们的神圣性。但即使男人受骄傲之灵驱动——上帝不可能不知道,因为他洞悉人心;即使他受一种欲望引诱,想寻求新的体验,因为他看到女人吃了禁果之后并没有死(如我已经说过的),[160]我也不认为亚当——如果他赋有灵性的思想——有可能相信上帝禁止他们吃树上的果子是出于嫉妒。

这样的推测到此为止。亚当和夏娃被引诱犯这样的罪,是因为这样的方式能使这样的人受惑上当。故事记载下来,必为众人所读,尽管它的内容必然只有少数人能懂。

[1]拉丁文:…ex illis rationibus insitis veniat quas tamquam seminaliter sparsit Deus in ictu condendi…根据奥古斯丁,存在于上帝之道里的永恒理性或原因是他创造之工的神圣样本,除此之外,还有上帝根植在被造世界里的原因理性(causal reasons),解释世世代代出现的生命物的产生和生长。奥古斯丁用rationes(理性或形式)(2.6.12)、aeternae rationes(永恒理性或形式)(4.24.41),superiores rationes(高级理性或形式)(3.1218),rationes incommutabiles(不变理性或形式)(5.1228),divinae incommutabiles aeternaeque rationes(神圣而永恒的不变理性)(5.13.29)以及其他类似的术语来描述。对于后者,他也使用多种表述法,比如causales rationes(原因理性)(6.14.25,别的地方也经常使用),quasi semina futurorum(类将来之物的种子)(6.11.18),rationes primordiales(最初的理性或形式)(6.11.19),primordial causarum(最初的原因)(6.10.17),rationes seminales(种子理性)(10.20.35),quasi seminales rationes(类种子理性)(9.17.32),有时单纯用rationes(理性或形式),就如这里。这些上帝种植在最初造物中的原因理性不是可见、可感意义上的种子,就如生长出生命机体的那种物质(6.6.11;6.10.17),而是在被造界中类似于种子那样的力量,依据上帝的计划使种子发育生长。奥古斯丁采纳这个观点是为了解释《创世记》经文中他觉得难以解释的问题。现代批评学认为《创世记》里有祭司传统和耶和华传统之分(见EH.Maly,JBC 1[1968]“Introduction to the Pentateuch”,pp.3-4,and“Genesis,”p.9),但奥古斯丁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暗示,他只是关注将创世的第一个故事(创1.1-2.4)与第二个故事(2.5-25)统一起来。在《创世记》二章2节说,上帝完成了所有的工,就在第七日安息了。第二个故事进一步说,上帝造了地上的青草和菜蔬,是在它们还没有出现在地上或从地里生发出来之前造的,虽然《创世记》一章12节似乎暗示第三日地上已经长出这些事物。同样的难题也出现在第一对人的创造上。经上说上帝在第六日造了他们,但在第二个故事里又重叙了创造人的全新故事。奥古斯丁进而解释《便西拉智训》十八章1节,认为上帝是在同时或一次性(simul)创造了万物。这些思考使他得出结论,当上帝创造时,他其实是同时创造了万物,但在那个最初的创造活动中被造的生命物当时并没有实际按各自独特的本质造出来,造主只是把它们的潜能,它们的原因理性置于地上。一旦地上的条件适宜,有湿气,这些潜能就产生出上帝所意愿的生命物来,它们就按神意的计划进入时间。因此上帝歇了所有的工安息的意思是指,他不创造任何新的造物,即最初的创造活动中没有的事物,不论现实的,还是潜能的;同时他一直在作工,因为他管理着他所造的世界,从基督的话可以看出,他说:“我父做事直到如今,我也做事”(约5.17)。在本书的其他地方,尤其是第五卷和第六卷,奥古斯丁详尽阐述了关于原因理性的观点。《创世记》二章25 节至三章24节。奥古斯丁引用的是OL,其大部分内容基于LXX。但是与LXX不同,奥古斯丁的OL在创3.15中用了阴性代名词ipsa(指女人,即第二夏娃童贞女马利亚):ipsa tibi servabit caput,et tu servabis eius calcaneum[她要窥伺(伤)你的头;你要窥伺(伤)她的脚跟]。LXX忠实于希伯来文本,用了阳性的代名词,指后裔,即基督。OL写作ipsa使经文不一致,因此Cyprian,Testim.2.9(CSEL 3.74,13-14 Hartel;ML 4.733A)引用这段经文如下:ipse tuum calcabit[al.observabit]caput et tu observabis calcaneum eius.见M.A.Fahey,S.J.,Cyprian and the BibleA Study in Third-Centrv Exegesis(Beitrage zur Geschichle der biblischen Hermeneutik 9,Tubingen 1971)59。

[2]《便西拉智训》十八章1节:“那永活的一次性创造了万物。”(据OL和Vulg本)拉丁文本里的simul(一次性、一起、一同)似乎是对希腊文κοιυη(通常,无一例外)的误译。因此更准确的翻译可能是:“那永活的创造了整个世界。”(RSV)见上面8.1.1—4。

[3]这种注释风格的一个例子见《〈创世记〉字疏》(上)5.19.39

[4]《罗马书》七章23节。

[5]见上面9.3.5—9.11.19,尤其是9.3.6和9.10.18。

[6]正如亚当的意愿是顺服上帝,同样,亚当的肢体不愿顺服他的意愿。这就是iustissimo reciprocate(出于最公正的惩罚)的意思。这个观念也可见于De civ.Dei.13.13。

[7]《创世记》三章1节。

[8]OL里的译法有:sapientior,prudentior,astutior,sapientissimus,prudentissimus。见FischerⅥ56。Vulg译作callidior。

[9]见第44页注②。用来描述蛇的这个希伯来词('arum)意思是“灵巧的”“精明的”“明智的”。修饰人时既可是褒义也可以是贬义。见William Gesenius,Hebrew and English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ed.Francis Brown et al.(Oxford 1907)791以及J.Skinner,Genesis(ICC,New York 1910)71。

[10]《哥林多前书》十五章52节。《耶利米书》四章22节。

[11]《路加福音》十六章8节。

[12]《所罗门智训》七章24-25节。《雅各书》四章6节(参见《箴言》三章34节)。

[13]采纳了P,R,Par,Bod,Nov,Pal,m。《箴言》十六章18节(参考和合本经文:“骄傲在败坏以先,谦卑在荣耀之前”)。奥古斯丁采纳的是OL经文:Ante ruinam exaltatur cor,et ante gloriam humiliatur。

[14]《诗篇》二十九篇7节(参考和合本三十篇6节)。

[15]同上,8节(参考和合本7节,“美”为“江山”)。

[16]《雅各书》一章14—15节。

[17]《创世记》二章4-6节。奥古斯丁读到第4节时不确定断句在哪里,从句“日子被造后”既可以跟前面的主句,也可以跟后面的主句。他认为两者都可以,都与他对《创世记》一章3节的解释相一致。关于奥古斯丁使用的拉丁文本的讨论,见Agaesse-Solignac 48.668-670.《加拉太书》六章1节。

[18]《创世记》一章1节。Creaturam或naturam。

[19]根据奥古斯丁的解释(见第一卷),《创世记》第一节里的“天”意指属灵造物,也就是天使;“地”指上帝所造的所有可见事物。在这个阶段的天与地都被认为处于未成形状态,它们的未定形的质料在起源上但不是在时间上先于它们的形成。在随后的叙述中,造物的形成不包含任何时间上的间隔,因为上帝同时创造万物,也就同时创造质料和形式。Aug.,Contra adversarium legis et prophetarum 1.14.20(ML 42.614):“如果他们认为人应该以这样的方式被造,即他不愿意犯罪,那么他若以这样的方式被造,即只要他不愿意,他就不可能犯罪,他们应该不会不喜欢。如果一个不可能犯罪的人是更好的,那么一个能够不犯罪的人也是好的。”因此更好的本性是天使和天上的圣徒,他们“不能够犯罪”(non posse peccare),而在此世的人的本性,“能够不犯罪”(posse non peccare),也是好的。按照奥古斯丁的术语,唯有天上的天使和圣徒才拥有真正的“自由”(libertas);我们在此世拥有“意志的自由”(liberum arbitrium),这意味着有可能选择恶。见De correptione et gratia 12.33(ML 44.936)以及Gilson 323-324。

[20]z文本这里加了“上帝创造”,显然基于E和S的典据。但在P,R,Par,Bod,Nov,Lau,Pal,m里没有这些词。参见《罗马书》十一章20节。

[21]《创世记》一章4-5节。《罗马书》九章22—23节。

[22]《哥林多后书》十章17节。

[23]这段话的最后一个句子未见于P,R,S,Bod,Pal,m;但可见于E和z,Agaesse-Solignac也保留了它。参见《罗马书》十二章3节:“不要看自己过于所当看的。”

[24]参见《便西拉智训》十八章1节,亦见第165页注①。见上面第八章。

[25]Zycha的文本译为“全能的上帝(Omnipotens Deus)”。

[26]参见Voltaire:“Le mieux est l'ennemi du bien.”

[27]Exemplum(宾格)或者exemplo(夺格)。

[28]《诗篇》一百一十篇2节(参考和合本一百一十一篇2节:“耶和华的作为本为大,凡喜爱的都必考察”,后半句与奥古斯丁的版本出入较大,中文按英文和拉丁文直译——中译者注)。奥古斯丁对这节经文的理解可参照他的Enarr.in Ps.110.2(CCL 40.1622,28-30;ML37.1464):“因此,不论你选择什么,全能的上帝不会对在你身上成全他的意愿感到丝毫困惑。”

[29]Prodendum.

[30]参见《雅各书》一章15节:“私欲既怀了胎,就生出罪来;罪既长成,就生出死来。”

[31]《创世记》一章12节。奥古斯丁读到的这段拉丁文经文是:“Et produxit terra herbam pabuli(vel herbam feni),seminans semen secundum genus et secundum similitudinem,et lignum fructuosum faciens fructum,cuius semen sumin se secundum genus seper terram.”奥古斯丁在前面(2.12.25)引用该段经文时是这样的:Et eiecit terra herbam pabuli semen habentem secundum sum genus et secundum similitudinem.奥古斯丁对经文作了修改,把semen habentem(自结种子)改为seminans semen(散播种子),很可能是因为他想要更加贴近LXX中的σπειρον σπὲρμα。不过,很难搞清楚奥古斯丁是如何分析这个短语的。有人可能会将这个分词实体化,与herham并置,成为一个独立结构;有人也可能认为semen是produxit的第二宾语,seminans与它一致,但不带宾语。无论如何,奥古斯丁的意思很清楚,经文的语法困难并没有模糊他的解释。他指出,上帝通过地里的原因理性造出青草。因此青草最初在地上生发出来不是因为种子,而是上帝的权能在地里通过原因理性运作的结果。参见《罗马书》九章22—23节。

[32]《马太福音》八章31—32节。这一章开头,奥古斯丁问为何选择蛇而不是其他动物,但他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他在De civ.Dei 14.11中指出,魔鬼挑选了与他的目的相适合的动物,因为蛇“滑溜,能扭动着蜿蜒前行”。

[33]《创世记》一章11节。前一注释讨论的文本中分词形式的问题在这里再次出现。“某些异端”,这里指摩尼教徒。关于摩尼否认魔鬼是上帝创造,见Hegemonius,Acta Archelai 5(GCS 16.7,5 Beeson;MG 1436A)。

[34]《创世记》一章12节。Aug.,De natura boni 1-4(CSEL 25.855-857 Zycha;ML 42.551-553).

[35]按奥古斯丁的解释,“日”指天使。见前面4.22.39以及第65页注①。奥古斯丁依据他那个时代的信念,认为鬼魔拥有由气构成的身体(corpora aeria)。见De divination daemonum 3.7(CSEL 41.603,15-19 Zycha;ML40.584)。关于他的鬼魔论的更多详情,见De civ.Dei第九卷和第十卷各处,以及F.van der Meer,Augustine the Bishop(London 1961)67-75。

[36]参见《约翰福音》五章17节。奥古斯丁反驳摩尼教徒的作品都完成于本作品之前:De moribus ecclesiae catholicae et de moribus Manichaeorum(388-389),De Genesi contra Manichaeos(388-390),De duabus animabus contra Manichaeos(391-392).Disputatio contra Fortunatum Manichaeum(392).Contra Adimantum Manichaeum(394),Contra epistulam Manichaei(397),Contra Faustum Manichaeum(400).De actis cum Felice Manichaeo(404),De natura bone(405),Contra Secundinum Manichaeum(405-406)。关于奥古斯丁与摩尼教徒争论的研究,见Gerald Bonner,St.Augustine of HippoLife and Controversies(London 1963)193-236。

[37]《创世记》二章8-9节。德尔图良的观点认为,上帝赐给人的尊荣激起魔鬼的焦虑,导致嫉妒;见Tert.,De patientia 5.5-6(CCL 1.303;ML 1.1256B):“甚至当耶和华上帝将他所造的工都交给他自己的形象,即人时,魔鬼对此感到焦虑,无法忍受。他若忍受这一点,就不会忧伤;若不忧伤,就不会嫉妒人……”(tr.E.J.Daly,FOC 40.200)。根据Cyprian的解释,显然是嫉妒导致魔鬼堕落:Cypr.,De zelo et livore 4(CSEL 3.421,8-11 Hartel;ML4.665C):“就在世界之初,魔鬼因嫉妒首先败坏并灭亡。他曾长期贵为天使之首,为上帝所悦纳和喜爱,但当他看到人被按照上帝的形象造出,就恨极,爆发出满腔嫉妒……”(tr.C.Thornton,Library of Fathers 3[Oxford 1840]268)。见E.Mangenot,DTC 4(1911)“Demon d'apres les Peres,”347-349。奥古斯丁接下来提出嫉妒的定义,Cum igitur……invidentia……sit odium felicitates alienae(因此,嫉妒……是恨别人的快乐),这类似于Cic.,Tusc.Disp.3.10.21:Invidentia aegritudo est ex alterius rebus secundis(嫉妒就是对别人的好事感到伤心)。西塞罗创造的invidentia这个词,奥古斯丁用得很少,却是他最喜爱的一个词,见H.Hagendahl,Augustine and the Latin Classics(Studia graeca et latina Gothoburgensia 20,Goteborg 1967)148。

[38]《罗马书》十一章36节。《便西拉智训》十章13节。见William M.Green,Initium omnis peccati superbiaAugustine on Pride as the First Sin(Univ.of Cal.Pub.In Class.Philology 13.13,Berkeley 1949)407-431。

[39]《便西拉智训》十八章1节。见第165页注①。《提摩太前书》六章10节。

[40]未成形的质料与成形的造物是同时被造的(concreata)。质料在先不是在时间上(tempore),而是在起源上(origine)。见1.15.29及同上注释48。奥古斯丁认为,在拉丁语里,privatus(私人的)与proprius(个人的,自己的)用作同义词,意指一颗充满贪念因而充满骄傲的心过分依附的东西。毫不节制地爱自己私有的(private)好,不可避免地导致在真正的好上匮乏(privation),这条原则不仅适用于背叛天使的堕落问题,对贪婪的人的堕落也适用。

[41]除了前一注释里提到的那一段落外,亦见1.1.3;1.5.10-11.《提摩太后书》三章2节。

[42]奥古斯丁是在说天使。《创世记》一章1节的“天”被认为是指处于混沌状态的天使。《创世纪》一章3节命令“要有光”被解释为天使造物得到光照并形成。见第一卷各处,尤其是1.9.15-17以及第65页注①。《哥林多前书》十三章5节。

[43]新柏拉图主义者遵循新毕达哥拉斯主义的传统,倾向于把形式或理念与数目相等同。见普罗提诺《九章集》6.6.16。《哥林多前书》十三章4节。

[44]见本书第177页注③。参见De civ.Dei 14.28;“两种爱建了两个城:爱自己轻视上帝的,造了地上之城;爱上帝轻视自己的,造了天上之城。”

[45]Saeculum:由人和时间组成的世界。见R.A.Markus,SaeculumHistory and Society in the Theology of St.Augustine(Cambridge 1970)ⅷ。

[46]奥古斯丁这里表明他写作《上帝之城》的意图。用E.Gilson的话来说,在当时那部著作“还是一个计划”,见Gilson's foreword to The City of God in FOC 6.1 ⅷ。而De Gen.ad litt.开始于401年,完成于415年。De civ.Dei始于413年,终于426年。

[47]出处是《以赛亚书》十一章2节列举的圣灵的七个礼物(LXX和Vulg是七,但希伯来文本中是六)。七这个数被认为表示完全和总体。关于奥古斯丁论圣灵的七个礼物,见Serm.250.3(ML 38.1166)。《约翰福音》八章44节。

[48]《哥林多前书》三章7节。此注释主要是对这两个句子在不同的拉丁文本中之差异的比较说明,以及英译者对句式的略微调整,鉴于内容比较烦琐,且与中译本无甚关系,故省略。——中译者注

[49]《创世记》二章6节。(合和本这里为“雾气”,但按拉丁文应为“泉”,下同——中译者注)Marius Victorinus,In epist.Ad Eph.1.21(Teubner ed.145,20 Locher;ML 8.1251 B)谈到两类天使:地上的天使和天上的天使。亦见Victorinus,Adv.Arium 4.5.7-8(SC 68.512 Henry-Hadot;ML 8.1116A)。在《〈创世记〉字疏》(上)3.10.14中奥古斯丁指出,有些基督徒作家认为,魔鬼及其跟随者不属于“天上的”(caelestes)或“天外的”(supercaelestes),但他并不赞成这种观点。见《〈创世记〉字疏》(上)第三卷第98页注③。

[50]至此《创世记》的叙述一直关注第一次创造。根据奥古斯丁,在这次创造活动中,造主潜在地造出菜蔬和树木,在地里植入生发植物的力量。从第二章6节开始,叙述转向上帝对被造世界的管理,原本作为潜能存在的一切,他的神圣权能将它们实际生发出来。现代《圣经》考据学在这里发现有两个故事,源于两种不同传统,一种是祭司传统,创1.1-2.4a,一种是耶和华传统,创2.4b—25。见E.H.Maly,JBC 1(1968)“Introduction to the Pentateuch”,pp.3-4,and“Genesis”,p.9。当身体还活在此生时,叫作“属血气的身体”(corpus animale);复活之后,它就成为一个“属灵的身体”(corpus spiritale)。见1 Cor.15.44。《〈创世记〉字疏》(上)6.19.30中奥古斯丁指出,亚当的身体即使在伊甸园里也是属血气的身体。

[51]《加拉太书》六章1节。

[52]斐洛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他提出,用单数的“泉”代替复数的泉意指“能产生饮用水的所有地脉”。见Philo,Questions and Answers on Genesis 1.3(LCL,p.3 Marchus)。奥古斯丁采纳这个观点,认为这是可能性最大的答案。见下面5.9.26.参见《罗马书》十二章12节。

[53]后面8.7.13-14.《诗篇》二篇11节。

[54]比逊、基训、底格里斯和幼发拉底河。见《创世记》二章11-14节。奥古斯丁和其他古代基督徒著作家都认为比逊就是恒河,基训就是尼罗河。见下面8.7.13以及本书第189页注②。这基于两类天使观:属世的天使和天上(或天外)的天使。见本书第182页注①。

[55]“信心的义”,见《罗马书》三章21—26节。

[56]这些著作家把魔鬼的被造归于上帝,所以他们不是摩尼教徒。他们的身份不清楚。Agaesse-Solignac 49.550认为其中之一可能是拉克唐修(Lactantius),但文本并不确定。不论他们是谁,他们的观点与奥古斯丁不一致,因为他们认为上帝创造魔鬼让他处于一种恶的状态,而奥古斯丁认为魔鬼被造时是一个善良天使,他离开上帝乃出于他自己的自由意志。

[57]尼罗河泛滥期从四月到十月。《约伯记》四十章14节(或者四十章19节)(和合本无此节经文,中译者根据英文和拉丁文直译——中译者注)。见本书第187页注①;参见《上帝之城》11.15。

[58]古代人广泛讨论夏季尼罗河涨水的原因。希罗多德(Herodotus)说,在这个问题上有三种观点:(1)来自北方的季风对着河口吹,阻碍河水流向大海;(2)“海洋之河”(the River Ocean)的水流入尼罗河;以及(3)利比亚或埃塞俄比亚山上的雪融化导致河水上涨。持这些观点的分别有泰勒士(THales)、赫克特斯(Hecataeus)和阿拿克萨戈拉(Anaxagoras)。后来讨论这个问题的著作家有Diod.Sic.1.38.-1.41.10;Sen.,Quaest.Nat.4.2.17-30;Pliny,Nat.bist.5.10.51-56.关于这个话题的古代理论的全面探讨,见Albert Rehm,Pauly-Wissowa-Kroll 17.1(1936)s.v.“Nilschwelle”,pp.571-590。《诗篇》一百零三篇26节(和合本无此节经文,中译者根据英文和拉丁文直译——中译者注)。

[59]省略注释。——中译者注

[60]《创世记》一章31节。

[61]很难说奥古斯丁在这一段落概括了谁的观点。由于这些著作家关心创1.31与他们的观点,即上帝创造的魔鬼是一个恶物,相一致,所以他们不是摩尼教徒,显然是基督徒。除了立不住脚的观点,即上帝创造的魔鬼是一个恶物之外,该段其余部分是对拉克唐修所论的世上善恶在上帝安排下的混合这一思想的精炼概括。因此拉克唐修在Div.inst.5.7.8(CSEL 19.420,16-17 Brandt;ML6.571B)中说:“没有邪恶和丑陋,就没有美德。”Div.inst.5.22.17(CSEL)或者5.23(ML)说:“若没有敌人,将军如何能证明他士兵的勇气?”这是大家熟悉的斯多亚主义的一个观点,见Cic.,Nat.deor.3.35.86;3.37-38.90,普罗提诺在论神意的文章中将它纳入自己的体系(Enn.3.2及3)。奥古斯丁在De ordine,bk 1[写于公元386年,当时他在卡西西亚库姆(Cassiciacum)预备受洗]中发展了这一主题。见Aime Solignac,S.J.,“Reminiscences plotiniennes et porphyriennes duns le debut du‘De ordine’de saint Augustin,”Archives de philosophie N.S.20(1957)446-465.Esp.446-450。

[62]《马太福音》二十五章41节。

[63]《诗篇》七十七篇45节以及一百零四篇34节。在奥古斯丁所用的OL本中,我们看到这几节用的是单数名词(rana和locusta)。《约伯记》四十章14节(希伯来文本19节)。奥古斯丁的OL(基于LXX)是这样的:Hoc est initium figment Domini,quod fecit ut inludatur ab anglis eius(这是耶和华所造之工的开端,他造出这开端,是让他的天使嘲笑)。Vulg.文本:Ipse est principium viarum Dei;qui fecit eum applieabit gladium eius(他是上帝之道路的开头,创造它的,要加给他刀剑)。RSV:“他在上帝所造的物中为首,创造它的,给它刀剑。”希伯来文第二行有错误,译本按各自的推测翻译,见Marvin H.Pope,The Anchor BibleJob(New york 1965)266。上下文中谈到两个大兽Behemoth(河马?)和Leviathan(鳄鱼)。14节(19节)提到Behemoth。“Behemoth和Leviathan象征着混乱的权势,它们怪异而凶险,是人无法理解的,但它们也是上帝的造物,上帝在它们身上取乐,通过它们彰显他的存在。”(R.A.F.MacKenzie,JBC 1[1968]“Job”,532)所以,毫不为奇,奥古斯丁和其他注释家都很自然地认为Behemoth就代表魔鬼。

[64]第五卷各处,尤其是第四章。恶人构成一个身体,以魔鬼为头,奥古斯丁从四世纪后期的多纳图主义神学家Tyconius,Liber regularum(ML 3.37.55)了解熟悉这种观点。奥古斯丁在De doctr.Christ.3.30.42-3.37.55(ccl 32.102-15;ML34.81-88)中讨论了这些规则。第七条就是“关于魔鬼及其身体”(de diabolo et eius corpore)。这个观点也可见于亚历山大里亚的塞里尔(Cyril of Alexandria)、希拉里(Hilary)、安波罗斯(Ambrose)、安波罗西亚斯特(Ambrosiaster)以及一些后期著作家笔下,见Sebastian Tromp,S.J.,Corpus Christi quodest ecclesia 1(2nd ed.Rome 1946)160-166;Agaesse-Solignac 49.551-552

[65]《创世记》二章6节。参见《罗马书》一章17节。

[66]神圣原型在拉丁语里称为raliones,即原因(reasons)。它们被认为等同于神的完全,是造物的原型,造物是它们的复制品。见Aug.,De diversis quaest.46,De ideis(CCL 44A.70-73;ML40.29-31)。柏拉图和新柏拉图主义对奥古斯丁的影响明显可见。参见《诗篇》九十三篇15节。

[67]参见《马太福音》十九章28节。

[68]参见《哥林多前书》六章3节。

[69]《约翰福音》八章44节。

[70]《约翰福音》一章1-3节。《以赛亚书》十四章12—15节。

[71]《罗马书》十一章34-36节。这是Tyconius,Liber regularum 7(ML 18.55-56)的解释。见Aug.,De doctr.Christ.3.37.55(CC L 32.115,15-23;ML 34.88),亦参De civ.Dei 11.15。

[72]《约翰福音》一章3-4节。对于3-4节有两种标点法,我们可以译为:“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他造的。生命在他里头。”Westminster版和RSV的译者是这样理解的。但也可以像奥古斯丁这样断句,于是经文就译为:“没有他,无物被造。凡被造的,就是他里头的生命。”耶路撒冷版《圣经》、新英语《圣经》、新美国《圣经》以及TNT都采纳这种断句法,不同译本在措辞上略有出入。关于魔鬼是整个恶人之体的头这一观念,见上面第二十二章以及本书第187页注②。

[73]奥古斯丁这里反对的这种译法可见于新美国《圣经》。《马太福音》十三章28节。

[74]《诗篇》一百零四篇24节。《约翰福音》六章70节。

[75]《歌罗西书》一章16节。《加拉太书》三章29节。

[76]《约翰福音》五章26节。《加拉太书》三章16节。

[77]《哥林多前书》十二章12节。

[78]《约伯记》二十八章12-13节。(“智慧的价值”在奥古斯丁的拉丁文本里为“他的道路”——中译者注)《以西结书》二十八章12—13节。

[79]《约伯记》二十八章22-25节。见《雅歌》四章12—13节。

[80]参见《箴言》二十六章11节以及《彼得后书》二章22节。

[81]《彼得后书》二章21节。

[82]参见《马太福音》十二章43—45节。

[83]参见奥古斯丁在De Gen.c.Man.2.23.35(ML34.214)中的说明:“根据那些解释圣经里的希伯来词的人,基路伯译成拉丁文就是‘知识充足’的意思。”

[84]《以西结书》二十八章13—15节。奥古斯丁的引文出自OL,该文本以LXX为蓝本。

[85]《诗篇》三篇5节。

[86]《出埃及记》三章14节。这里奥古斯丁略带迟疑地支持第一种可能性,他已经在上面第十六章和第二十三章中作了解释。第二种在第十七章和第十九章中解释,第十七章提出在第四种回答中产生的问题。在De civ.Dei11.11-15中他也思考了这些可能的回答,但没有对这个问题作出定夺。在人生末年,即公元426—427年时,奥古斯丁在De correp.Et gratia 10.27(ML 44.932-933)中似乎赞同第三种解释,即魔鬼及其天使在堕落之前与善良天使共同享有一定程度的幸福,但不是完全的福祉,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否没有终结。当背叛天使堕落之后,善良天使选择保守忠诚,上帝就向后者显明,他们永远不会坠落,因此他们的幸福永无止境。见Gerard Philips,La raison d'etre du mal d'apres saint Augustin(Museum Lessianum,section theologique 17,Louvain 1927)202-204。

[87]《所罗门智训》十三章9节。参见《彼得后书》二章4节。在De civ.Dei 15.23中奥古斯丁引用这段经文如下:“就是天使犯了罪,上帝也没有宽恕,曾把他们丢在地狱,交在黑暗坑中,等候审判……”应该注意的是,奥古斯丁在《上帝之城》中对堕落天使的描述(在地狱)更接近圣彼得,而这里说他们在环地周围的大气中。

[88]《约翰福音》一章3节、10节。见第六至十一章以及第二十二章。

[89]《便西拉智训》十八章1节。《约翰福音》十三章2节。

[90]“日”就是创造的第一日。创1.5:“上帝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这日,也就是光,奥古斯丁把它理解为天使,上帝赐给他们关于其他造物的知识。见上面4.22.39.Inducta.

[91]在上面4.22.39-4.24.41解释了天使的早晨知识和晚上知识。见上面11.12.16。

[92]《雅各书》一章17节。古代意大利的一个民族,生活在罗马东部的山上。他们的巫师以医治蛇伤闻名,据称对蛇有惊人的魔法力。奥古斯丁可能想到了大普林尼Nat.hist.28.4.19(LCL,p.15.tr.Jones)的记载:“许多人相信通过魔法可以令陶罐破碎,还有不少人甚至相信可以控制蛇;这些被控制的蛇可以自己破咒,这是它们拥有的唯一才能;通过马尔西的咒语甚至可以在它们晚上入睡时把它们聚焦起来。”见E.T.Salmon,OCD(2nd ed.1970)s.v.“Marsi”,1977-1979。

[93]《加拉太书》三章19节:“律法是为什么有的呢?原是为过犯添上的,等候那蒙应许的子孙来到,并且是藉着天使经中保之手设立的。”奥古斯丁在写《创世记》注释和《加拉太书》注释时对这段晦涩的经文有误解。见他的Epistolae ad Galatas expositionis liber unus 24(ML 35.2122),他理解为“子孙……藉着天使设立的”,而不是“律法……藉着天使宣告的”。他在《订正录》2.50.2或2.24.2(CSEL 36.160,5-10 Knoll;ML 32.640)中参考了更好的版本,尤其是那些希腊文本,纠正了这个误解:“在那篇作品[De Gen.ad litt.]的第五卷和其他地方,我写有‘蒙应许的子孙,并且是藉着天使放在中保之手’这样的话,后来我查阅了更好的文本,尤其是那些希腊文本,发现这话没有忠实于圣保罗的原文。许多拉丁文本把文中指律法的话错误地译成子孙。”奥古斯丁还在下面9.16.30和9.18.35中提到《加拉太书》的这节经文。Ad agnoscendam.

[94]Quo或quod。

[95]《创世记》三章1节。

[96]《以弗所书》三章8-11节。灵魂转世论在希腊和罗马作家笔下不断出现,它可以追溯到毕达哥拉斯的学说,见John Burnet,Greek PhilosophyThales to Plato(London 1914,rpt.1943)43。奥古斯丁已经讨论并驳斥了这个理论(7.9.13—7.11.17)。关于柏拉图和新柏拉图主义者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见本书第13页注①。

[97]参见《马太福音》二十二章30节。《民数记》二十二章28节。

[98]参见《希伯来书》一章2节。《出埃及记》七章8—13节。

[99]《箴言》八章23节。《罗马书》十一章33节:“深哉,上帝丰富的智慧和知识!”

[100]《诗篇》一百零四篇24节。《创世记》三章1—3节。

[101]《约翰福音》五章17节。参见《诗篇》一百零二篇18节(和合本一百零三篇18节:“那些遵守他的约,记念他的训词而遵行的人。”)。

[102]《约翰福音》十四章10节。《创世记》三章4—5节。

[103]《创世记》二章2节。《创世记》三章6—7节。

[104]《所罗门智训》六章17节。当亚当和夏娃违背上帝的命令之后,“他们的身体可以说就染上了死这种致命的疾病”(上面9.10.17);属血气的欲望“在这必死的身体”(10.12.21)里变得不可避免。参见圣保罗《罗马书》五章12节以及七章23—24节。

[105]我们不知道当奥古斯丁提到这种关于神意的奇怪观点时想到了哪些哲学家。关于这个问题的解释,见Agaesse-Solignac 48.678-679。《罗马书》七章23节。血气之体(我们所拥有的生命之体)和灵性之体(我们复活之后将拥有的身体)之间的分别基于《哥林多前书》十五章44节。奥古斯丁已经解释亚当原本拥有血气之体[《〈创世记〉字疏》(上)6.19.30],如果他不犯罪,它将会转变“成为另一种身体,没有死……”(9.3.6;参9.10.17)。

[106]参见Ambrose,De paradise 13.63(CSEL 32.323,6-7;ML14.307B):“当亚当看见所有动物,给它们一一取名时,他的眼睛怎么会是闭合的呢?”

[107]《创世记》二章23节。

[108]《创世记》三章6节。

[109]《诗篇》一百四十八篇7-8节。《创世记》三章7节。

[110]《马太福音》十章29节;六章30节。《路加福音》二十四章31节。

[111]在8.4.8和8.5.10中奥古斯丁对生命树的象征意义作了更详尽的解释。

[112]在奥古斯丁看来,圣礼就是与圣事相关的符号。见8.4.8的注释。

[113]《诗篇》二十九篇8节。(和合本:“叫我的江山稳固……”)

[114]注意胚或芽(germen)与种子(semen)的区别。奥古斯丁这里讲的种子是动力因,不是一种物质实体,而是一种物质力量,决定一个有机体的生长。见本书第164页注①。Irenaeus,Adv.Haereses 3.23(SC 211.456-60 Rousseau-Doutreleau;MG 7.963)认为亚当的反应不只是因为他觉得必须把与情欲相关的部位遮掩起来,而且因为违背了命令而害怕、困惑,还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站在上帝面前。

[115]这里提到的种子是有形可见的种子。《创世记》三章8节。

[116]这里的spiritus就如上面12.9.20一样,有特定含义,指“灵魂里某种属于理智的能力,在它那里产生物质对象的形象”。

[117]《创世记》二章4-5节。《创世记》三章8节。

[118]《创世记》二章5节。《创世记》三章9节。

[119]《创世记》二章7节。奥古斯丁这里没有提出他在男女差别中看到的“神秘意义”,但在De Gen.c.Man.2.11.15(ML 34.204)中他说,女人代表灵魂中的感性或者欲求部分,男人代表支配感性或欲求部分的理性。因此他认为男人与女人象征着每个人心灵中的沉思与行动之间的联结。见De Trin.12.12.17(CCL 50.371-73;ML42.1007-1008)。参见Ambrose,De par.15.73(CSEL 32.331,8-9 Schenkl;ML 14.311):“女人表示感官,男人表示理智。”

[120]参见《创世记》二章5节。《创世记》三章10节。

[121]参见《罗马书》七章23节。

[122]《罗马书》一章21—22节。

[123]根据奥古斯丁,在《创世记》第一章描述的原初创造里,上帝并没有造出地上可见的草木、树木和动物,而是在地里安置了隐秘的原因,“动力因”,它们将从这些原因中生发出来。他在第五卷解释了这一观点;尤其见本书第五卷第七章20、23节以及第164页注①。《创世记》十八章1节。

[124]《创世记》三章11节。

[125]《创世记》三章12节。

[126]《创世记》一章26-28节。《创世记》三章13节。

[127]《诗篇》四十篇5节(参见和合本四十一篇4节)。

[128]《诗篇》一百二十八篇4节(参见和合本一百二十九篇四节“他砍断了恶人的绳索”)。

[129]《创世记》三章14—15节。

[130]《创世记》二章24节。根据奥古斯丁的解释,24节的这话是亚当所说,是亚当接23节的话说的。现代解释学家一般认为亚当的话在23节结束,24节是《创世记》作者的一个评论。关于奥古斯丁的解释,见后面9.19.36.见11.1.2。

[131]这些观点在前面1.12.25,1.16.31以及4.21.38中有过讨论。见De.Gen.c.Man.2.17.26-2.18.28(ML 34.209-10),奥古斯丁指出,蛇的胸和腹分别代表骄傲和肉欲;土代表罪人或者好奇这种毛病;蛇与女人(而不是男人)为敌是因为女人代表人性中的感性部分;魔鬼的后裔就是引诱犯罪,而女人的后裔就是善工的果实。

[132]《创世记》二章8-9节。《创世记》三章16节。在这一章里奥古斯丁认为,上帝对女人说的话除了明显的字面意思之外还包含某种比喻含义。由于罪,人失去了他在乐园里拥有的自由,从而受制于属人的权威,这种状态不是上帝希望人在最初的公义状态中拥有的。因此女人服从丈夫这一法则象征着一种人要统治人的秩序,这种状态反过来提醒人受制于罪的奴役状态。奥古斯丁关于这个主题的思考表述于De civ.Dei 19.15中:“这就是自然秩序所要求的,就是上帝造人的方式。他说:‘使他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他希望有理性的人,按着他的形象造的人,管理非理性造物,不是人管理人,只是人管理兽。……奴役的状态完全可以理解为由于罪而降到人身上的。”

[133]《创世记》一章12节。见比如《〈创世记〉字疏》(上)6.25.36及本书9.3.6,9.10.7。

[134]Adhuc可以理解为“此外、还、又”的意思。见TLL 1.662,18。这话似乎与本书第207页注释①里的原则不一致,但奥古斯丁表明,原初公义状态中的爱所赋予的事奉不同于因原罪导致一人管辖另一人所强加的奴役。

[135]《加拉太书》五章13节。

[136]《提摩太前书》二章12节。

[137]《创世记》一章24、27节。《创世记》三章17—19节。

[138]《创世记》三章20节。

[139]奥古斯丁这里没有提出这话的寓意,但在另外的地方(De Gen.c.Man.2.21.31[ML 34.212])指出,女人被称为生命是因为她代表人性中的感性部分,这部分(就如同妻子之与丈夫)必须顺从于理性,并通过理性藉着生命的道孕育德性生活的担子;当这感性通过自我否定的艰辛和阵痛,抵制恶习,生出善习,她就被称为众生之母。

[140]《创世记》二章18-22节。《创世记》三章21节。

[141]上帝“又造出”(cum adhuc de terra finxisset)飞鸟和走兽,是指在六日之后,他那运行在种子理性中的创造权能产生出飞鸟和走兽,他在第五日和第六日已经把它们作为潜能和原因创造出来。奥古斯丁一直强调,他写的是关于字面意义的注释作品,所以必须首先确定经文叙述之事的字面意思。一旦事件的真实性确定了,他认为读者就可以自由地寻求比喻意义,但在本书中这不是他的关注点。见比如《〈创世记〉字疏》(上)6.7.12以及本书9.12.20。

[142]奥古斯丁这里没有探讨皮子衣服的寓意,但在De Gen.c.Man.2.21.32(ML 34.212)中奥古斯丁说,它们表示死亡(这是亚当的罪导致的结果)。这种解释(显然是想到动物的皮若做成了衣服,那动物必定是死了)可见于拿先斯的格列高利(Gregory of Nazianzus)、尼撒的格列高利(Gregory of Nyssa)、梅索迪乌斯(M ethod ius)以及埃庇法尼乌斯(Epiphanius)笔下。

[143]《创世记》三章22节。

[144]《创世记》一章27-28节。《创世记》一章26节。

[145]前面5.12.28奥古斯丁区分了创造的三步:1.上帝之道里不变的形式或范式,造物据此而造;2.上帝的六日创造之工,他一次性创造了万物,第七日歇了所有的工安息了;3.他从原初的创造中产生出事物,这种工作他至今一直在做,使最初以潜能和原因形式创造的事物得到全面充分的发展。这第三步我们通过经验知道,前面两步我们只能通过神圣权威知道。《约翰福音》十四章23节。

[146]《创世记》三章22—23节。

[147]《创世记》一章29节。《创世记》三章24节。(此节与和合本有出入——中译者)

[148]这个句子的拉丁文为Quomodo fiunt future non facta,很难用简洁、清晰的英文完全对应翻译。以潜能、原因形式被造的事物将要形成(fiunt),但它们还只是将来的事物(futura),现在还未被造(non facta)。《创世记》三章24节。

[149]奥古斯丁在De Gen.c.Man 2.23.35(ML 34.214)中已经推测了一种比喻含义。基路伯意指完备的智慧,转动的剑象征暂时的惩罚。这剑发火焰是因为它焚毁各种苦难,因而洁净义人。因此人若不是藉着对苦难的忍耐,不藉着完全的智慧,就不可能靠近生命树。

[150]这是安提阿的塞奥菲利乌斯(Theophilus of Antioch)的观点,见本书第51页注②。

[151]《便西拉智训》十八章1节。Clem Alex.,Stromata 3.14(GCS 52[15].239,16-20 Stahlin-Fruchtel;MG 8.1193 C-1196A).

[152]见《〈创世记〉字疏》(上)6.28.39。

[153]奥利金认为,内在的人是由男性部分,即属灵(spiritus)部分构成,而女性部分属魂(anima)。见Orig.,In Gen.(tra.by Rufinus)1.15(GCS 6.1,p.19.8-11 Baehrens;MG 12.158C)。奥古斯丁很可能读了鲁菲努的译本。《哥林多前书》十一章7节。

[154]《马太福音》二十八章20节。《加拉太书》三章28节。

[155]《耶利米书》一章5节。《提摩太前书》二章13—14节。

[156]参见《希伯来书》七章9-10节。《罗马书》五章14节。

[157]《列王纪上》十一章4节。

[158]《创世记》一章26,28-29节。参见《罗马书》七章23节。

[159]《耶利米书》一章5节。亚当罪的根源在于混乱的夫妻之爱,而不在于混乱的性欲。见Agaesse-Solignac 49.558。

[160]见上面11.3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