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拒斥上帝的命令就经历了悖逆之恶

31.如果人看高自己的意愿，甚至把它置于至高者的意愿之上，那么他的意愿不可能不轰然倒塌，支离破碎。这就是人在鄙弃上帝命令时所经历的，他从这样的经历得知善恶之间的分别，即顺服之善与悖逆之恶的分别。所谓悖逆之恶就是骄傲和顽梗，对上帝的恶意模仿（perversae imitationis Dei）[74]以及有害的自由。这树为人的这种经历提供了机缘，它也因发生的事而得了自己的名字，如我上面所解释的。[75]我们若不经历恶就不能感知恶，因为若不是我们行了恶，就不会有任何恶。

恶不是一个实体（natura），所谓的恶，就是善之丧失。上帝是不变的善；人就其本性来说，是上帝所造，是一种善，但并非如同上帝那样是不变的至善。一种可变的善低于不变的善，当它依靠那不变的善，以理性和自由意志回应他，爱他，侍奉他，就成为一种较大的善。

因此具有这种天赋的事物其实是一个大善，因为它得赐能力可以依靠最高的善。但是如果人不愿意这样做，就使自己丧失善，而这种丧失对他来说就是恶，由此——同样出于上帝的公义——痛苦接踵而至。离弃至善的人若还有幸福可言，那岂不是与公义完全相背吗？这样的事不可能出现，只是当人拥有所爱的低级之善时，往往没有意识到因丧失更高的善而导致的恶。然而，神圣的公义法则是这样的，自愿失去本应挚爱之物的人，理当遭受失去他所爱之物的痛苦。因此万物之造主在一切事上都是可赞颂的。其实，一个人为所失去的善痛苦也是一种善；因为若不是还有某种善保留在他的本性中，他就不可能感受到他遭受了善的丧失这种惩罚。